“留著。”
盛秉琛的臉色陰沉,他看著在鐵窗內的水泥地上開始如同狗一樣撿著上麵散落的食物,那是之前讓家裏保鏢送過來的。
一開始也是好好的放在碗裏遞過去的,可是章左玲瘋了,就連吃的也都不認識了,硬是將好好的一盤子食物都弄到了地上。
盛秉琛的人是絕對不會有耐心伺候這個明顯不被老板關心的女人。
所以他們由得章左玲自己折騰。
現在可能是章左玲也真知道餓了,所以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直接用嘴拱著早就冷掉變了味道的食物吃著,盛秉琛冷冷的看著,眼神裏都是複雜的神色。
他絕對不會對這樣的人覺得憐憫。
曾經的章左玲,是怎樣氣得周淑錦了無生意想要喝藥自殺?又是怎麼逼著一個隻有十來歲的孩子隱忍折磨和屈辱在她的手底下卑微的活著?
而後來小悅兒身上發生的一切悲劇,盛秉琛不用仔細深想,就幾乎篤定一切肯定都和章左玲逃脫不了幹係。
這個女人,是親手折磨過喬悅的凶手之一。
見到她像一個畜生一樣的在自己麵前卑賤的活著,盛秉琛隻會感覺到快意和滿足,無論如何也不想要就這麼輕鬆的讓這個女人死掉。
“留著她估計也沒什麼用了,看章左玲的情形,這腦子裏麵受的傷不會那麼容易就好起來。”
胡啟生還沒明白盛秉琛心中所想,隻是從利益趨勢上跟自己的老板分析著。
在他看來,沒有絲毫可以利用的價值的人,像章左玲這種,留在這個世上也不過是礙眼、浪費食物而已。
胡啟生以為,盛秉琛應該巴不得章左玲早點兒死了的才好。
現在章左玲變成這幅德行,看著隻會讓人覺得惡心。
“就讓她這麼活著——她從前讓小悅兒吃了多少的苦頭、讓小悅兒受了多少的折磨,我就要讓她十倍、百倍、千倍的償還!就那麼幹脆的讓她死了,那裏有讓她這麼可憐的活著讓人覺得痛快?”
盛秉琛的嘴角含著陰狠的笑容。
對喬悅的求而不得,已經讓這個男人的心性變得扭曲和可怕。
胡啟生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甚至於很多人很多事情上來說,他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但是,對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女人,如此年紀不小腦子有病的女人,生生讓她這麼活著,像一條狗一樣的活著,胡啟生自覺還沒有那麼變態。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隻敢在腦子裏自己想想。
胡啟生不會當著盛秉琛的麵說,更不會當著他的麵反駁——反正章左玲這種心思惡毒的女人是死是活對他而言根本就無關痛癢。
隻是想到了盛秉琛這麼扭曲的心態,胡啟生的心裏終究是有了些想法,看著那個在地上哼唧著竟然穿著褲子就開始排泄的女人,厭惡的將頭狠狠的轉了過去。
但是他卻看到,盛秉琛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竟然就那麼直白的看著章左玲荒唐的行為,仿佛將這一切都隻是當做了一場畸形秀在觀賞一樣。
“對了,待會兒開車帶我去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