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是嗎?”
蘇默冷笑了一聲,將上一輩埋藏住的過去通通直白的攤開在蘇悅的麵前。
“章左玲那種女人的存在會讓你覺得可怕?那麼她在明知道喬建海要和你母親結婚的時候,還一直住在喬建海給她租來的房子裏,將那個地方當做是他們兩個人的家,你又怎麼看?”
“你母親生下你之後,喬建海從來就沒有斷過和章左玲之間的關係。你外祖父將公司交給喬建海之後,他將公司的一部分股份收入,直接轉到了章左玲的卡上。”
“章左玲從來都沒有工作過,她從十八歲就跟著喬建海,一直由他養著,後來生了喬瑜之後,知道你外祖父死後,她就攛掇喬建海帶著她去到你們家,因為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做喬建海的夫人,而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後麵的事情,喬悅都知道了。
因為她在那之間生活著、痛苦著,被折磨著。
淚水是苦澀的,心髒是麻痹的。
在經過了一整夜都為了那個剛剛逝去的父親哭泣和哀悼著,原來留在自己腦海中的父愛和甜蜜,全部都是謊言。
一種被人狠狠扇了耳光的羞辱感籠罩著蘇悅,她的渾身都在顫抖著。
“喬建海死了,你很傷心嗎?”
蘇默看著蘇悅,看著她臉上的淚水,心裏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那樣早就應該要死的男人,也會讓她覺得傷心嗎?
就因為喬建海是她的親生父親,就因為血緣?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嗓音都發澀,蘇悅垂頭將淚水輕輕擦幹,抬頭看著蘇默的時候,眼神裏帶了許多非比尋常的打量。
母親和喬建海、章左玲之間的事情,蘇默甚至從來沒有在自己的眼前出現過,搜索過腦海中的所有記憶,蘇悅知道,自己從前並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那麼他,既然不是他們的故人、朋友,他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多?
而且,他現在告訴自己這些過往,為什麼?
有什麼目的?
蘇悅對蘇默的感情同樣十分的複雜。
這個男人在自己瀕臨死亡的時候出現,將已經喪失了活下去意誌的自己挽救了回來,他告訴自己可以報仇、可以換一張臉,換一個身份重新生活。
即便一開始說過會讓自己為他辦事,但是蘇悅到目前為止沒有過任何受限的感覺。
她以為,蘇先生是一個善良的人,至少在她所接觸的這段時間裏是如此感觸。
如果自己能夠大仇得報,無論蘇先生需要自己做什麼,她都願意幫忙——既然如此,為什麼蘇先生要這樣對待自己?
擊垮掉自己對他有什麼好處?
“你恨章左玲和喬瑜嗎?那兩個曾經折磨了你幾乎整個童年的兩個女人,據我所知,她們不止一次的想要坑害你,甚至還讓喬建海將你賣給一個煤礦老板?在你和厲夜霆婚禮的時候,綁架你想要換成喬瑜……這些事情,你不恨她們嗎?”
蘇默冷著一張麵孔,銳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蘇悅的臉,似乎是想要從她崩壞的表情尋找到能夠讓自己滿足的恨意。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