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斯友不願意,不代表海城裏其他的人也不願意,沒有人會願意將即將送到手上的好處還給別人,甚至是送到其他的對手嘴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伍斯友艱難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隨即轉過視線看了一眼盛秉琛。
這個男人對待蘇悅的態度顯然和蘇默不同,莫非……
感覺到自己抓到了一個破綻和把柄的伍斯友,嘴角勾起了一抹興味盎然的笑容,這才悠閑的將茶杯再一次端了起來。
“我聽說厲少對這個蘇默與別的女人不同,甚至當著他妻子的麵都格外的維護,不知道,厲少如果知道背叛他的人是這個蘇悅,到時候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伍先生誤會了什麼吧?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蘇默和這件事情全然無關,她和厲少之間也不像您以為的那個樣子。”
盛秉琛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鐵青,他極度不願意的就是伍斯友會將蘇悅和厲夜霆的關係胡亂猜想。
在他的心裏,蘇悅就是小悅兒,即便她曾經是厲夜霆的妻子,可是她如今已經和厲夜霆全然沒有關係,也不允許她再被厲夜霆玷汙和侮辱!
可是再是努力的辯解,在伍斯友得意的笑容當中,尤其是蘇默的沉默當中,盛秉琛蒼白的解釋毫無用處。
其實哪裏用盛秉琛或者蘇默來承認這件事情?
從明明是蘇悅簽訂的合同卻能夠蓋上厲夜霆公司的印章開始,到後來明明是蘇悅搶奪了厲夜霆的合作機會卻能夠得到厲夜霆的大力支持,不用任何人來宣揚,就已經坐實了蘇悅和厲夜霆的關係非同一般。
隻不過是盛秉琛一廂情願的不肯承認而已。
“不如我們直接聊一聊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比較好,伍先生認為呢?這些八卦,好像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重點。”
蘇默終於開口說話,不過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直接跳到了今日幾個人見麵的重點。
沈清蓉這兩天的心情似乎沉澱了下來。
對待偶爾哭鬧的孩子也變得有耐心了許多,不再一臉不耐煩的將孩子扔到一旁讓他自己哭個夠,而是會抱著孩子站起來輕輕的搖晃、哄著讓他露出笑臉。
而胡啟生,這段時間因為盛秉琛不再需要他做什麼,所以也難得的有時間一直留在家裏。
大部分兩個男女之間並沒有多少的對話,隻是互相看到了對方需要伸手幫助的時候,會適時的伸出手為對方解決難題。
譬如家中缺少什麼,一般都不需要沈清蓉說起,胡啟生已經將生活的必需用品跟著就搬到了家裏來。
而當要到飯點的時候,沈清蓉自發的走進廚房開始洗手作羹湯。
這是在除了演戲的時候需要做做樣子以外,沈清蓉第一次在廚房裏用鍋碗瓢盆認真的做飯。
她還記得第一次主動做午飯的時候,雖然雄心壯誌的做了三菜一湯,可是當看著自己擺在餐桌上的飯菜的時候,她的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已經做好了嗎?還站在哪裏幹什麼?吃飯。”
胡啟生抱著孩子走了過來,他看著沈清蓉一臉通紅的站在旁邊,隻隨意的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坐了下來。
當他的視線落到桌上的飯菜的時候,他的臉上也出現了僵硬的裂痕。
那是怎麼樣的飯菜啊?!——同樣都是電飯煲做出來的飯,胡啟生頭一次看到有白有黃的米飯,而且不用往嘴裏試試味道,胡啟生就知道這一碗飯肯定不是香甜可口,而是幹澀的難以下咽。
那三個菜,其實不過是最為平常的蔬菜和一個小炒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沈清蓉的鍋裏端出來,就變成了這種奇異的顏色和造型……
雞蛋番茄湯,胡啟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把一碗湯做成雞蛋是雞蛋、番茄是番茄,明明材料都和別人的一樣,做法,他也是看著沈清蓉一邊對著菜譜一邊做出來的,怎麼就能夠做的如此與眾不同……
“還是、還是不要吃了吧……我、我再去煮兩碗泡麵?!”
沈清蓉看著胡啟生抱著孩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顯然是對這一桌的飯菜絲毫沒有食欲的模樣,一張臉更是紅的幾乎能夠滴的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