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租了船帶著大家一塊去海釣,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一處漁村,據說那裏的海鮮做的相當美妙。
溫燁很喜歡釣魚,雖然她連魚竿怎麼甩都不知道。
“阿春會的,讓他教你。”
謝老爺子握著魚竿,一副穩操勝券獨坐釣魚台的智者模樣。
溫燁握著魚竿看著謝春風,後者過來教他甩竿和收線,謝春風是不是那種皮膚很白的人,這種人那怕曬太陽也不是黑,隻是皮膚微微曬紅。
溫燁一邊學,一邊問他覺得今天怎麼樣。
“很有意思。”
謝春風低頭,溫燁露在涼鞋外的腳趾上貼了一個大大的創口貼,這就是讓那毛毛蟲珊瑚給紮的。
“腳還疼嗎?”
“早不疼了,偏你還一本正經的給我糊了一個創口貼。”溫燁動動腳趾,“完全沒耽誤好不好。”
突然溫燁手裏的魚竿一緊,“謝春風快快快!我的魚竿動了!”
謝春風握著魚竿,給溫燁熟練的收線,線一收上來就看到一個大章魚在魚鉤上麵擰巴。
溫燁沉思:“章魚算不算魚?”
王梅說,“能吃進肚子裏的都算魚!”
謝春風把章魚摘下來,期間章魚的吸盤黏糊糊的糊了他一條胳膊,撕扯的過程十分慘烈。
溫柔可沒見過這麼醜的東西,穿著小號救生衣的她,趴在桶上好奇的看著章魚,一副想伸手卻不敢的樣子。
那邊謝老爺子已經在收竿,是一條不是特別大,但顏色格外豐富的魚。
內陸地區的溫燁從沒見過,第一句話就是這魚能不能吃。
“很好味的。”
開船的人說,“放海椒,醋煮出來,很香唻。”
溫燁嬉皮笑臉的碰了碰謝春風的胳膊,“聽見沒,要放辣椒的。”
謝春風給她把杆子重新拋出去,這才笑著看她,“挺好的,你可以多吃一點。”
溫燁不知道人是不是都這樣,一旦有了別的小心思,對方說任何話,都能讓她聯想到別的地方去。
“你放心。”溫燁說,“我給你釣一條大石斑出來,給你清蒸!”
開船的笑,“石斑要去礁石多的地方才有的,這邊海麵上,還沒人釣過。”
溫燁鬱卒。
“沒有石斑也有其他的。”她撅著嘴,“總會有其他的!”
謝春風笑著揉了揉她的發,“會有的。”
海風輕柔,吹動謝春風的發,軟順的發梢副拂過他溫柔的眉眼,他微微笑著,眼下朱砂色的小痣,比頭頂的太陽還要耀眼魅惑。
溫燁默默的戴上了帽子,強迫自己把兩個眼珠子轉向海麵,船撞出海浪千層,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菜,還是水裏的魚太精明,除了一條蠢頭蠢腦的章魚她硬是什麼都沒鼓搗上來。
下船的時候她還悶悶不樂,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漁村裏很多人都拿著鏟子水桶去趕海。
溫燁立馬恢複了精神,加入趕海的大軍,“我跟謝爺爺就不摻和你們了。”
王梅抱著睡著的溫柔,“我去漁村裏等你們,你們玩完了就回來啊。”
“知道了!”
溫燁提著桶,轉身拉著謝春風就往前跑,“趕緊的,去晚了什麼都遇不到!”
趕海這一邊有濕灘和礁石區兩個地方,濕灘多扇貝蟶子,礁石那邊螃蟹海螺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