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夢這種東西果然是做不得的,溫燁瞅著自己一百大洋換來的珍珠,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傻缺。
好在攤主不僅一個個的給她打了孔,還送了一堆DlY配件。
溫燁晃晃盒子裏的珍珠,“謝春風,你真喜歡這個?”
事到如今謝春風還能說什麼,“我覺得挺好看的。”
溫燁看著醜的各有特色的珍珠,不做評價。
謝春風這眼睛除了好看,果然沒太大用。
不過,誰讓謝春風喜歡哪。
溫燁默默的在盒子裏排列珍珠,力求矬子裏麵拔高個,努力排列出最好看的。
這落在謝春風眼裏,就是溫燁喜歡這些珍珠喜歡到不行,連走路都一直盯著。
不如離開的時候帶溫燁去買珍珠吧。
謝春風正想著哪,突然見溫燁拉起了他的手,把一條半成品的珍珠鏈子在他腕骨上比劃著。
溫燁小心的征求意見:“這樣是不是醜爆了?”
謝春風將瞎眼進行到底,“還不錯。”
“不好看。”溫燁重新把鏈子取下來,她撥弄著又重新排列了一遍,這回看上去順眼很多。
溫燁照例在謝春風腕骨上比劃長度,看著少年清秀的手腕,她忍不住感歎,“連手都好看到在發著光的男人。”
謝春風耳尖微燙,“你說什麼?”
“說你好看。”溫燁說,“我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哪。”
手鏈上有一個扣子總也扣不好,溫燁幹脆直接用牙去咬,唇瓣不經意間掠過少年的腕骨,如驚蟄之雷劈中,讓人一片空白。
“溫燁……”
“嗯?”扣子不大靈光,溫燁咬著鏈子看謝春風,“怎麼了?”
謝春風看著她咬著的鏈子沒有說話。
反應過來的溫燁連忙撒嘴,“是不是有點惡心?”溫燁說,“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扣不上這個扣子。”
“沒有,就是……”謝春風不知道怎麼說。
“你剛才親到我手腕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被碰過的手腕像被人蟄了,不疼不癢,卻讓人難以忽視。
謝春風張了張嘴:“溫燁……”
“說。”
溫燁繼續眯著眼睛扣扣子,終於就扣上了,溫燁晃了晃謝春風手腕上的珍珠手鏈。
即使是醜醜的珍珠,在謝春風身上,都像大牌定製。
溫燁:“阿春!生日快樂!”
謝春風:“我可以喜歡你嗎?”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又不約而同的靜默。
溫燁眨了眨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這一次謝春風沒有躲避,他看著溫燁,“我知道你聽見了。”
溫燁心哐哐的跳著,她舔了舔唇,聽是聽到了,但是!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額……讓我冷靜一下。”
謝春風拉住了他的手,腕骨上冰涼溫潤的珍珠手鏈,緊貼著溫燁的手腕。
“我喜歡你,想牽你的手,擁抱你,親吻你,跟你產生更多催產素的那種。”
溫燁這輩子也沒收到這種近乎流/氓一樣的專業告白方式。
“謝春風,你還小哪。”
溫燁幹笑兩聲,“談戀愛這種事就像等公交,你別著急,他可能會遲到但它從不缺席。”
謝春風垂下眉眼,“你不相信我喜歡你?”
“那我換個說法好了。”
他說。
“不管未來天堂還是地獄,你趕也趕不走我的。”
溫燁這小心肝啊,簡直顫的一塌糊塗,“我說,阿春啊……”
謝春風低頭對著那張準備說出任何他不想聽的拒絕言論的唇吻下去。
明明那麼甜美誘人,為什麼想要拒絕他,謝春風賭氣似的咬了咬唇瓣,然後又心疼的用舌尖拂去咬過的地方。
溫燁瞪著眼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顫抖睫毛,像孤注一擲的蛾撲向跳動的火。
帶著一往無前與些許的絕望。
溫燁的心髒突然隱隱痛了一下,她何德何能值得遇見這麼好的人。
良久,謝春風才微微喘息著退開,他不敢看溫燁的眼睛,事實上他是有些畏懼看到那雙眼睛的。
此刻開始,溫燁會離開他嗎?
還是旁若無事,繼續他們的朋友模式?
無論想到那一種,謝春風都覺得自己難過的快要死掉了。
謝春風鬆開了緊攥著的手,“我不會說對不起的。”
他停了下來。
“你先走吧,我……等會再回去。”
溫燁抱臂,叫住準備落荒而逃的某人,“我以為,你會很期待跟你的新女朋友一塊走回去的。”
謝春風驚愕的看著她。
他……聽到了什麼!
溫燁笑的溫柔,“男朋友阿春,你要牽我的手跟我去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