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城的路上,毛文耀一直很沉默。
“你是不是對於我放了孟琛的事耿耿於懷?”唐非聿問。
毛文耀緩緩要吐,“不是,你和孟琛的仇恨那麼深,放了他自有你的道理,我隻是在想,孟琛那麼有恃無恐,到底他有什麼底牌可以自保?”
“孟琛能夠靠一個假名繼續在江城興風作浪,自然是有很得力的幫手在幫他,不然他不會如此順利。”唐非聿說。
“隻是我們如果就這樣放了他,那實在是太便宜了他,而且我們暫時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來對付他。”毛文耀說。
“孟琛現在雖然囂張,但其他的影響不已經不比當年了,當年他是市長,權和錢都有,現在他已經老了,還是一個以假身份示人的人,當年我們都可以逼得他裝死,更何況現在。”唐非聿說。
“我讚同聿哥的說法,孟琛現在根本就不敢公開露麵,他的影響力自然大打折扣,他隻是靠其他人在幫他做事,他在背後指揮而已,對付他也並沒有那麼難,隻是要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駱兮說。
“兮兮說得對,不但要有合適的機會,而且還要有合適的方法,我倒認為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唐非聿說。
“其實我現在也在想這個問題,孟辰就是一個突破口,以前孟琛不是有意使壞讓文耀和震海交惡嗎,我們也用這樣的方法。”駱兮說。
“你們的意思是,讓孟辰和孟琛翻臉?”毛文耀也明白駱兮說的意思,大家現在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沒錯,孟辰本來就不是孟琛的親兒子,而且他還害死了孟辰的親生父親,孟辰那麼恨我們,就是因為孟琛給他灌輸的思想,他認為是我們害得孟琛假死,害得他的父親失去了官位,不然他就可以仗著孟琛的權勢升得更快,但如果現在他知道孟琛假死隻是為了保全自己,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殺父仇人,那他未必就會再幫著孟琛了。”唐非聿說。
“但我覺得他和孟琛翻臉可能不大,再怎麼說他也是孟琛養大的,熊炎炳是他的生父,但他和熊炎炳恐怕壓根就沒接觸過,更談不上什麼感情,他不可能會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生父而對付一個給了他一切的養父。”毛文耀說。
“那倒未必,孟琛其實並不完全信任孟辰,不然他早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孟辰,而孟辰的母親一直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的兒子,肯定也是受孟琛所脅迫,也就是說,孟琛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真的對誰好,如果我們加以利用他們這種複雜的關係,那我們就能創造出機會,隻要孟辰肯站出來證明袁東就是孟琛,是一個幹了很多壞事而假死的市長,那孟琛就完蛋了,任他關係再強大,他沒人也出來保他了。”
“所以,我們現在離間他們父子,我們要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勝利,而不是直接和孟琛對抗,他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他現在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如果我們把他逼急了,他選擇和我們同歸一盡,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大,那就不劃算了。”唐非聿說。#@$&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毛文耀說。
“兮兮的意見呢?”唐非聿問駱兮。
“這事你們決定吧,我沒主意。”駱兮說。
“你就別謙虛了,這一次我們能把孟琛的事查出來,還不是你用的策略起了連瑣反應,女人的心思更細膩,想出的方法往往更損,而對付壞人,就是要用損的方法更為有效。”唐非聿說。
駱兮臉頰微紅,“聿哥這是拐著彎在罵我損呢。不過這件事我倒還真是有個想法,孟琛不是要提出和你合作嗎,我倒覺得不妨答應他。”%&(&
“接著說。”唐非聿有些好奇。
“也就隻是暫時不把他的事抖出來,然後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去找孟辰,告訴他孟琛其實不是他親爹,他親爹已經讓孟琛給害死了,讓他站出來指認孟琛。”駱兮說。
“那孟辰恐怕沒那麼容易答應。”毛文耀說。
“孟琛知道自己父親已死,母親必然是他唯一的親人,隻要他母親讓他做這件事,那他肯定會答應,所以我覺得我們要去說服孟辰的母親。這樣會更有效。”駱兮斟酌的開口。
“孟辰的母親也是個官吧,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動的。”唐非聿說。
“我覺得可以,隻要辛蘿姐幫我,我們可以一起說服孟辰的媽媽,辛蘿姐跟駱我說過一段往事,她就曾經說服過孟辰的媽媽,如果我和辛蘿姐一起勸說,我還是有信心的。”駱兮說。
毛文耀心裏別扭,“我不同意,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全讓女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