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從來也沒有找過你的麻煩吧?”
胡誌新還是一臉的陰鬱,這個人雖然是個警察,卻讓人一點陽光的感覺都沒有。
“那你找我什麼事?”駱兮說。
“你報警說你母親失蹤了,這件事是真的嗎?”胡誌新說。
駱兮一愣,心想駱兮沒有報警啊。難道是毛文耀報的?
“那當然是真的了,我媽媽保外就醫已經成功了,但是在監獄外麵被人接走了,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駱兮說。
“有誰可以證明你媽媽不是你們接走了,而是別人接走了?”胡誌新說。
“如果我現在讓人把你推下樓摔死,那誰來證明你不是自己跳樓?”駱兮說。
“我自己為什麼要跳樓?”胡誌新說。
“這就對了,我如果把自己媽媽接走,我為什麼要說不是我接的,那可是我親媽,你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了,一點判斷力都沒有,真讓人驚訝。”駱兮沒好氣地說。
“如果你媽媽真的失蹤了,我會幫著你查的,我一直都想問問你媽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胡誌新盯著駱兮,似乎想看出什麼。
“你還是認為你爸爸的案件另有隱情?你的依據是什麼?”駱兮說。
“我說不上來,總之我覺得不對勁,我想知道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胡誌新說。
駱兮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你找我媽媽,該不是為了報仇吧?我媽媽已經坐了這麼多年的牢了,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不要再記恨了,你如果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也沒什麼意思。”
胡誌新皺眉,“我沒有要找你媽媽報仇,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我本來就是警察,警察要查清楚真相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這件事和我自己有關。”
駱兮打量了他幾眼,“如果你隻是想知道真相,那我可以理解,而且我也支持你。”
“我不會說謝謝你,是你媽媽讓我沒有了父親,我雖然已經不恨她了,但我也不會把你們當朋友。”胡誌新說。
“我也沒準備要和你做朋友,你想太多了。”駱兮冷冷地說。
“你來這裏幹什麼?”
說話的是毛文耀,他回來了。
“我是來調查案子的,你以為我喜歡到你的公司來?”胡誌新說。
“我也沒說要你喜歡到這裏來,胡警官,我們不能成為朋友,但也不必當仇人,不管你以前有沒有參與陷害過我,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會再追究,但以後你不許找我女朋友的麻煩,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你有你做事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法。所以我們最好不要讓彼此難受。”毛文耀說。
胡誌新沒有說什麼,轉身看著駱兮:“如果有什麼線索,請及時和我聯係。”
“不送。”駱兮說。
胡誌新走了以後,駱兮這才問毛文耀:“是你報警的?”
“我在警方的眼裏一直都是混混,所以我這次也報警了,讓警方知道我也不是做每一件事都想動用自己的力量,我也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守法公民。”毛文耀說。
“這倒有趣,你報警,警察肯定很吃驚吧,很多警察做不到的事,你也能做到,這次你竟然主動求助於他們,肯定讓他們覺得奇怪。”駱兮說。
“對了,你看新聞了嗎?孟琛的事你知道了吧?”毛文耀說。
“孟琛什麼事?”駱兮問。
“現在警察竟然鑒定出那渡假村裏死的人是孟琛,有媒體已經在報道說孟琛三年前是假死了。”毛文耀說。
“啊?怎麼會?警察怎麼鑒定得出那人是孟琛,就算是遺骸可以作鑒定,那他們又怎麼會想到拿去和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的孟琛作比對?”駱兮說。
“是啊,所以肯定是有人明白告訴了警察,說那渡假村裏燒的人就是孟琛,他們這才會想到去比對的。”毛文耀說。
“這事太過詭異了,會是誰去告訴警方那人是孟琛呢?知道孟琛沒死的人就沒幾個啊,難道是聿哥他們告的?”駱兮說。
“不可能,如果是聿哥做的,他肯定會通知我們的,肯定不是聿哥。”毛文耀說。
“那不會是孟辰吧?這更不可能,他不可能做這事。”駱兮說。
毛文耀伸手攬住女人的肩膀,坐下,“孟辰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孟琛假死的事一但曝光,那孟琛的名聲就保不住了,警方肯定會查下去去,現在孟琛都已經死了,肯定也沒人會想到去保護他的名聲了,說不定他以前政治上的對手會借這個機會把很多的事安在他的身上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