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妖住進了顧言之的公寓,為了看住她,顧言之請了個手腳利索的住家保姆。
除了公寓,她被限製了自由,哪也不能去。
入夜,因為懷孕的原因,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顧言之的手被枕在冉妖脖頸下,“別鬧!”
“我沒鬧,是肚子裏那團肉在鬧,有本事,你找他說理去。”冉妖沒好氣的斥了一聲。
她跟顧言之的關係,她心情好的時候會覺得這個男人也不算太差;在心情壞的時候則會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個渾蛋。
顧言之真的就將手覆在了冉妖的小腹上,“你要再敢鬧我太太,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冉妖難得的笑出了聲,“誰是你太太了?”
“我不逼你,我想讓你自願跟我走進民政局,去把那個紅本子領回來。”
冉妖收起了笑,沉默了片刻,“言之,你愛我嗎?”
“算不上愛,但你就在我心裏。”顧言之頓了一下,“除了這些,我依然恨你。”
“彼此彼此。”
兩人不再開口說話,氣氛變得格外沉悶。
冉妖還是失眠,卻不再翻來覆去,她盯著黑漆漆的虛空,想著她跟顧言之之間這種複雜的感情糾葛。
隻是,她也慶幸。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女人。
良久,顧言之伸手將她睜著的眼睛捂住,“別鬧,睡覺。”
“我睡不著。”冉妖無奈。
“要我給你唱首催眠曲?”
“嗯!”
她以為他隻是說著玩,卻沒想到,他還真就哼了起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冉妖聽著顧言之低沉沙啞的哼唱,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了進去,“不許停,一直唱,唱到我睡著為止。”
第二天,冉妖精神滿滿的起床。
許阿姨將營養早餐端到她麵前,笑咪咪的說,“顧先生今天走的時候心情很好,好像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喔!”冉妖不輕不淡的應了一聲。
她每天的活動範圍隻限在公寓裏麵,許阿姨會陪著她鍛煉,陪著她聊天,陪著她做所有一切心情舒暢的事。
到了下午,冉妖正要午睡,忽然接到了一通很久沒聯係的老同學打來的電話。
“冉妖,聽說你跟景暮琛離婚了?”
“嗯!”
“真不敢想象,你們曾經那麼好過,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
“再好的東西,也總有被厭棄的一天。”冉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不酸,很平靜。
“是不是阮七七做的好事?”
“嗯?”
“你別瞞我了,阮七七最近拚命的聯係曾經跟景暮琛玩得好的哥們,求他們在景暮琛耳邊吹風,哎喲,我去,阮七七這人瘋起來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嗯,這些都跟我沒關係。”
“聽你說話的語氣,真的像是放下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得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
“嗯,謝謝。”
“冉妖,那我掛啦,保持聯係。”
“等等......”冉妖忽然開口,“你記不記得,我們大學期間,有一個姓顧的?”
“姓顧的?”電話那頭的老同學想了片刻,“你說的是那個大一新生顧念之嗎?”
“顧念之?”顧念之,顧言之,可她壓根對這個名字沒有一丁點印象。
“你不記得啦?我們大四的時候,就是快畢業的時候,那個小學妹給景暮琛遞情書,正好被我們撞見了,當時景暮琛怕你誤會,狠訓了一段那個小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