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欞山花是雲南特有的毒花,基本生長在古方長壽村的周邊一帶,以前我曾聽說雲南一些少數民族婦女專門采集這種毒花,替一些金婆種養,後來製成花蠱,時而那些金婆就對背叛她們族中婦女的男人放蠱,下場比較淒慘。”
“什麼叫金婆?”王自力問。
“就是蠱婆,負責養蠱放蠱的老女人,在族落裏的地位通常比較高。”張南解釋。
聽老袁這樣說,程思琪的心一下揪了起來,趕緊問:“按您的說法,中了花蠱的人會死嗎?”
老袁抬頭望向程思琪。
“中國的蠱,比你們想象得要厲害很多,正常死亡已經屬於相對比較輕鬆的方式了。一般中蠱的人死前會經曆各種各樣症狀,有的全身糜爛,有的全身中毒,還有的迷失心智,跟死了差不多。”
程秋娜越聽越怕,大聲問:“啊?那我怎麼辦?”
“沒事,老先生有辦法的。”程思琪安慰。
“你現在嗜睡,頭暈,對不對?”老袁問程秋娜。
“對啊。”
“我這邊有種定神的藥,你先服用,應該會暫時緩解你的症狀。”
“怎麼……”程思琪聽出話頭不對,“您不能馬上把她看好麼?”
“老師,是不是很麻煩?”張南幫著問。
“這種花蠱較為罕見,而且下蠱的人水平很高,暫時我還沒辦法解,所以我需要一點時間研究文獻,你們再取一碗這位姑娘的血留存在我這邊吧。”
“取我的血嗎?”程秋娜愕然。
“廢話!不取你取誰的?”王自力大聲說。
“要想解蠱,必須得讓被下蠱者的血與解蠱者的血融合,才能施法。”張南解釋。
“我懂了,那麼老先生,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多久?”程思琪問。
“少則幾天,多則幾年吧。”老袁直言。
“啊……”程思琪怔住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希望你理解。不過按照你妹妹的情況,她的性命暫時是無憂的,隻是再往後發展就不好說了。”
“隻能這樣了。”程思琪低下頭。
“既然把事情交給人家辦了,就得相信人家。”王自力說。
“老師一定會竭盡全力,這點你們放心。”張南說。
“嗯,阿南的朋友,老師不會怠慢的。”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慧也說。
隨即,老袁讓王慧從房間拿出一個金色的小袋子,交給程思琪。
“這就是那種定神的藥,讓你妹妹三天服用一次,應該可以遏製症狀。”老袁交代。
程思琪打開袋子一看,裏麵都是一粒粒泥色藥丸,接著把藥藏好。
“我這邊一旦有了結果,會讓小慧立即通知你們。”
“嗯,是的。”王慧點頭。
“阿南,你說要不……讓她們倆住這邊吧,別跟我們往長壽村跑了。”王自力忽對張南提議。
張南正思考,程秋娜卻已開始嚷嚷:“我不要!幹嘛撇下我們啊!再說我也想去你們說的那個村轉轉!”
“喂喂喂,你當來旅遊的啊?”王自力笑出聲。
張南也笑了,說:“隨便她們吧。”
“就是,你看你看,還是人家瞎子明白事理!”程秋娜說。
程思琪急讓程秋娜住口,不好意思地瞧了眼張南,再對程秋娜低聲說:“跟你說了不要那樣叫我老師。”
“瞎子?”王慧望望幾乎永遠戴著墨鏡的張南,也忍不住笑了。
“老師,這次來找你的第二件事……”
一段小插曲後,張南取出從上海帶來的那四塊紋有年輪圖案的古玉,交到老袁手中。
“哦……”老袁盯向四塊古玉,點點頭,“嗯,跟照片上瞧見的一樣。”
“怎麼說?”王自力一臉嚴肅地問。
“我可以跟你們確定這是古方長壽村的長壽輪圖案,隻不過他們紋在石頭上,你們這紋在古玉上。那邊的小夥子,他是當地人,應該也見過長壽輪。”老袁指指小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