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停好車,他們步入巷子,等到旅館門前,小伍和小毛率先進旅館辦理開房手續,張南見旅館門牌上直接寫著“旅館”兩字,心想這老板也真夠懶的,連店名都不取一個。
辦好手續,交完押金,他們沿一條鋪了紅毯的樓梯走上二樓。
“剛我問老板,老板說了,今晚房間很空,基本沒什麼人住。”小伍邊走邊說。
“這是為什麼呢?”王自力問。
“可能跟龍幫的事有關吧。”小毛回答。
“嗯,老板也說了,這邊是龍幫的地盤,讓我們晚上沒事別出去亂轉,危險得很。”小伍補充。
王自力發出一聲冷笑,說:“難不成老子還怕了幾個黑幫流氓?在老子手下被逮進去的黑幫大佬,估計都可以排成一個隊了!”
小伍不作聲,可這時候,程思琪忽然驚叫一聲,愣愣地站在樓梯上止步不前,盯著身後的程秋娜。
隻見程秋娜兩眼無神,全身不停顫抖,並且伸出兩手,口中輕呼:“血……血……”隨即作勢要撲向程思琪。
張南看了眼紅地毯,瞬間醒悟,忙拉開程思琪說:“她的花蠱症狀又犯了!”
原來是程秋娜上樓之際,由於極度疲勞,又見大片紅地毯,一下想起了長壽村那些中了血咒的村民,便失去理智,開始模仿村民嗜血的動作。
當程秋娜行動時,張南按住她,再次用曾於王自力公寓用過的那種特殊催眠方法,令程秋娜昏睡過去。
程思琪抱住程秋娜,眼望程秋娜憔悴蒼白的麵容,十分心疼,淚水在眼眶打轉。
小伍還以為程秋娜是和黑煙女人纏鬥時中的邪,緊張兮兮地問:“怎麼回事啊?”
王自力皺了皺眉頭說:“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張南也明白,確實如王自力所說,現在他們一個受傷,一個中蠱,更嫌危機四伏,對方的來頭也遲遲沒有搞清楚,當下的情況,真是非常艱難。
分好房間,程思琪留在房裏陪程秋娜,四個男人則聚到了另一間房。
小毛自然是先替王自力處理傷口,此時王自力傷口已出現腐爛症狀,隱隱感覺到陣痛,王自力知道傷口非但沒有好轉,甚至還在擴散,手臂基本抬不起來,但他不想給小毛太多壓力,故意強忍著不說。
小毛先給王自力把傷口清理幹淨,再仔細消毒,最後用紗布包紮起來。
“他的傷怎麼樣?”小伍急問。
“他是被一種腐蝕性物質侵害的,所以造成的傷口很大,而且還在擴散,我這條件有限,隻能給他暫時性消毒,不能根治,想要完全治療,還得去一些正規的大醫院。”小毛回道。
“這邊有大醫院麼?”張南問。
“瀝縣是縣城,隻有一家縣醫院,而且外頭太亂,我覺得還是不要去這邊的醫院比較好。”小毛說。
“那要去哪?難道回昆明嗎?可昆明太遠啦!”小伍說。
“這樣,我認識一個醫生,以前是瀝縣縣醫院的副院長,去年剛退休,我可以幫忙聯係一下他,看能不能去他那邊。”小毛說。
“行啊,那副院長的醫術怎麼樣?”小伍問。
“他是我老師,肯定比我高明。而且他退休後幹起了私人醫生,所以家裏的醫療設備比較全。”小毛一笑。
“那就好,啥時候出發?”
“我看看……”小毛看了眼手表,“要不明天一早吧。現在都快天亮了,你們先休息個兩三個小時,不然累壞了,我一會就跟他聯係,從這邊到他家反正也不遠。”
“也對,如果半夜三更跑去人家家裏,也是不大好。”小伍點點頭。
決定之後,小伍和小毛便回往了他們的房間。
很快天亮了,當小伍和小毛想找王自力準備出發時,卻發現王自力的狀況非常不好。
王自力臉色慘白,全身不停地冒汗和哆嗦,緊靠著枕頭,一時連站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