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之言笑說:“我剛說了,我賜予了她新生。以前的她,身體嬌弱,又是個聾啞人,但現在的她,已經跟一股強大的力量結合,被我打造成了最厲害的邪物,張南,就算是你,也拿她沒辦法。”
張南問:“說清楚一點,你對她做過什麼?跟那些消失的壁畫有沒有關係?”
“你這麼聰明,不是早猜出來了麼?”於之言笑出聲。
“你讓壁畫上的邪物,跟孫玉梅融合了?”張南戰戰兢兢問。
“當然。壁畫上的邪物叫‘蚇’,是要用到我們客家人的煉邪法門才能煉製的邪物。我辛辛苦苦培養那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玉梅雖然是陰煞,但從她跟你較量來看,還不是你對手,哪怕她借了我妹妹的身體,仍然被你傷了。所以我才讓她跟蚇融合,寧願犧牲我妹妹。”
“你妹妹?你妹妹是誰?”
“我妹妹……她不是已經被你整死了麼?”
張南心中一凜,腦海裏瞬間浮現長壽村那個會邪術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你妹妹死了?”張南謹慎地問。
“你過來看清楚我。”於之言說。
張南依於之言的話照做,往前走了幾步。其它人緊緊跟在張南身後。
等到看清楚於之言的臉時,張南不由吃了一驚。於之言固然是小毛,這一點沒錯,但此刻的小毛,卻比之前的小毛老上許多,看著約有五六十歲!
張南心潮起伏,於之言年齡的矛盾,他在扈村的時候就考慮到了,按理來說,轉世後的於之言怎麼說也應該有五十歲上下,與現在的年齡倒是吻合。
張南迫切想知道答案,望著於之言問:“你怎麼一下老了很多?”
於之言咳嗽了幾聲,回道:“我不但老了很多,身體也變差了,原因就是我妹妹死了,我身上的‘金身’效果也沒有了。”
“金身?那不是你們淘光會騙人的把戲麼?”
“看來黃婆真的把什麼事都告訴你了,你連金身的事都知道,但你錯了,金身確實存在,隻是沒有傳說的那麼神,可以百日空腹,刀槍不入,它隻能讓你變得年輕,身體不容易惹疾病,不過這個年輕不影響壽命,你該是什麼時候死,還得什麼時候死!”於之言臉色一下變得暗淡。
“怪不得你先前看上去那麼年輕,可以冒充小毛騙我們。你的妹妹,應該是轉世後的另一個你吧?因為她死了,金身就解除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妹妹的事?”於之言相當驚訝,“不,不可能是那死老太婆告訴你的,雖然她知道這件事,可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那麼快死,一旦她講出這件事,反噬會要了她的命……不會的!不會的!”
張南發現於之言有些神經質,而且精神恍惚,盡顯病態,看來另一個女性於之言的死,不止讓他失去金身,還給他帶來了其他負麵效果。
於是,張南把在扈村的推測大略跟於之言一說,於之言才明白似的點點頭回道:“嗯,是的,我低估你了,你聰明,又能幹,這些事肯定能想到。”
“你過獎了,你的身世,還有你對孫天貴父女做過的事,我已知道個大概,但有件事,我至今想不明白。”
“什麼事?”於之言眼睛瞪大了問。
兩人說話間,一坨爛泥般的孫玉梅一直在於之言身旁蠕動,保護著於之言,有幾次老賈想找機會先製服於之言,卻不敢下手。
“你為什麼找上我?”這是張南心中深藏已久的一個問題。
於之言嗬嗬一笑,說:“總算還有你不知道的。”
隨即,於之言伸手指向他身旁的大坑說:“你看看這裏麵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