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萬?是你自己的錢?”張所長頓覺吃驚,瞪大眼睛看著王二牛。
王二牛笑了笑,說:“哪怕我有三十萬,我的女友趙惜月也不會和我分手的……這三百萬是全村婦女賣甜玉米的錢,當時買家說好的,等甜玉米全部收完才可以打來貨款。”
張所長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說:“哦,我聽說了,那800畝甜玉米是通過你的網店給賣出去的,你小子果然有一套啊!”
“張所長,我這叫做好事,為人民服務……本來這事是村長該管的,可是他不管了,我總不能眼看著婦女們的甜玉米爛到地裏吧?”
張所長連連擺手,說道:“你小子別和我唱高調了,我知道你不會白忙活的,不掙錢你也不幹!”
王二牛也不想和他解釋什麼,就著急地說:“張所長,我今天給農戶放款的,我是來請求你幫忙的!”
張所長轉動著眼珠,一邊往煙灰缸裏彈煙灰,一邊說:“派出所不是給那個人做保鏢的,護送個人取款不是我們的職責啊,如果所有去銀行取款的人都求我們來幫忙,那我們一天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張所長這樣推托並不出乎王二牛的意料,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眯起眼睛。“張所長,如果我來報案,說有人要謀劃搶劫我的這筆巨款,你們管不管?”
張所長頓時愣了一下,眼神兒裏略過一絲慌亂,沉吟一會兒,噴出一口煙霧。“你還沒去取款,怎麼知道有人要搶劫呢?”
“張所長,你的意思是要等我的錢被搶劫後才能報案嗎?”王二牛說著就狠狠地把煙蒂扔在煙灰缸裏。
張所長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眼角的肌肉抽動了兩下,說道:“起碼,你說有人要搶劫你,要有最基本的證據啊,如果都是捕風捉影地來報案,那我們能做什麼呢?”
王二牛知道張振雄和石滿天是把兄弟,是一個船上的,他當然不能說出是柳小枝偷聽到了石滿天和石二旦的談話了,而除此之外,還真的沒什麼證據。
他隻能采取另外的手段,於是,他站起身,湊到張所長的麵前,低聲說:“我要告訴你,這次密謀要搶劫我的,和那天晚上到我家裏搶劫的是一夥人,你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吧?”
張所長頓時驚慌失措,說道:“我知道什麼啊,你不要胡說好不好,那天晚上我連罪犯的影子我都沒看到!”
“你是故意想把他們放走了,你當然見不到了!”王二牛毫不客氣地說道。
張所長一哆嗦,驚愕地看著他。“王二牛,你可不要隨便說話啊,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不是亂說,我是有證據的,那天晚上我給你們值班室打報警電話,沒人接,這個錄音我還保留著呢!就因為那天晚上你把石靜雯留下給我站崗了,所以我才沒追究。不過,我一直再等,等著你們把那幾個人逮捕歸案,可是卻沒有了音訊……張所長,是不是要我向市局投訴你們?”
張所長頓時又冒冷汗了,他心裏當然明白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他更知道王二牛和市局的孫局長是什麼關係。他急忙擠出笑臉,說:“二牛啊,我們一直在偵查尋找那些罪犯,可是你也得給我們時間啊……”
“張所長,我沒有逼迫你們非得抓到那天晚上的罪犯,但我要說的是,今天準備打劫我的,還是那夥人,你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啊,隻有我坐著你們的警車,被你們的警車保護著,我的三百萬才能順利地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