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滿天的眼神兒更加陰森，和王二牛的目光對碰著。“王二牛，你和那個女老板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你們這次能掙多少錢，我是知道的，不要糊弄我好不好？昨天晚上，你賬戶裏的錢就是四百多萬，還不算昨天九隊和十隊的那五十萬斤，算起來總共貨款，也有三百四十多萬，可是你給農戶付出的貨款隻有三百萬左右，剩下的六十萬哪裏去了？”
王二牛幾乎驚的目瞪口呆。我操他娘的，這個石滿天真的是對自己這次生意的內幕了解的巨細無遺啊，這也太特麼的可怕了。可是轉念一想，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昨天孟群子把崔鶯指使出來，就是為了竊取自己的這些情報的，崔鶯在取款機裏看到自己銀行卡裏的餘額了，她當然是要和石二旦說的，孟群子肯定是要向村長彙報的，之後給農戶發放的錢數是公開的，村長當然容易掌握了。
王二牛倒吸一口冷氣，既然石滿天什麼都知道了，自己也沒必要隱瞞了，他無所謂地說道：“石叔，你的信息很準確，你算的很對，那四十萬都是我的了，但我這錢不是扒村民的，是那家公司給我的回扣，我給農戶爭取的價格已經比你給農戶的價格高出四五毛了，我已經問心無愧了，唯一對不起的是石叔你，沒讓你從中謀取到暴利……不過，柳老板也沒忘記你，把她的提成錢給你一半，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石滿天忽地從炕沿上站起，臃腫的身軀差點把屋地夯出一個坑，他冷聲叫道：“王二牛，你這是打一巴掌給我個甜棗吃啊？”
石滿天的蠻橫倒是激起王二牛的無所謂了，王二牛冷漠地一笑：“石叔，沒人打你一巴掌，那是你自己在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所以無需別人給你甜棗兒，如果這五萬元你理解為甜棗的話，那也是柳老板給你的，我連甜棗也不會給你的！”
石滿天眼露凶光，哼著鼻子。“王二牛，我知道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你要明白，牛犢子隻是牛犢子，老虎總是老虎……”
王二牛心裏一震，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力量，和村長鬥還是自不量力的，他有時候需要臥薪藏膽的。於是他緩和了語氣，嘻嘻一笑：“石叔，你永遠是老虎，我真的怕你，所以，我才沒敢把這五萬元私吞了啊，還是來孝敬你了。你還是接收了吧，不然我也沒法向柳老板交差啊。”
石滿天知道這是王二牛給他台階下，他當然不能拒收這不費力就得來的錢了。他看了一眼炕沿上的五摞錢，說：“劉老板都走了，你可以把這錢私吞啊，你幹嘛給我？”
“石叔，我不像你那樣貪得無厭，所以我還是要給你的，你趕緊點點收起來吧，看夠不夠數，有沒有假錢什麼的！”王二牛左拉右扯的，最終還是引導他下台階。
“假錢？”石滿天一陣疑惑，眼神兒盯著那五摞錢，說道，“從銀行提出來的會有假錢嗎？”
王二牛聽見王翠花在廚房裏刷碗的聲音，靈機一動，說道：“按理說不會有假錢，可是萬裏都有一，你還是仔細看好，否則過後我就不會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