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照流光帶來的消息,月輪應該是在幫助顧家的時候,也傷了不少人,但是據顧清歌自己所知,就算出事,也隻會是梁都城的月輪,或者再搭上東洲城的。
其他地方月輪的分鋪,就算想馳援顧家也來不及,自然不會出現被牽連和被殃及的情況。
而且有萬珍堂出麵幹涉,司空家也好,大荒國也罷,甚至是那背後操縱之人,也得有所顧忌。
畢竟一個能在各大頂級神域位麵做生意,甚至是分店都開到了這種十八線小位麵的鋪子,主人家也絕對不是個好惹的。
顧清歌把自己的信物,連同一封手書交給姬霜,告知她隻要姬家答應合作,就可以帶著信物去任意一家月輪的鋪子,會有人安排,還讓流光派人將她安全護送回姬家。
送走了姬霜,在場還剩下的不是‘自己人’的,就隻有司空無心一人。
“丫頭,司空家的水深著,你以為就憑這些強者,就真的可以對付司空家嗎?”司空無心席地而坐,表情認真的看著顧清歌。
“我沒想過要依靠他們的力量,報仇這種事,還是要親力親為才有成就感,不……是快感。”顧清歌冷笑一聲,道。
楚離凰有些擔憂:“歌兒,我把凰煞留下。”
顧清歌微楞,把凰煞留下?難道楚離凰要離開嗎?
搖搖頭,她揚笑道:“不用,我是個怎樣的人你比誰都要清楚,我會回去的,一定。”
“那我把零度……”楚離凰還是試圖想要給顧清歌留下一個絕對強力的保障。
“師父,阿凰……你安心去吧,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去找你的。”顧清歌淺笑道。
她這一本正經的話,讓白鏡夜憋紅了臉,也笑翻了縮在契約空間裏的龍淵。
楚離凰抽了抽嘴角,沒好氣道:“本座是要走,可不是要死,你這小沒良心的,說得好像我是一命嗚呼了般。”
顧清歌倒也反應了過來,覺得自己的話似有不妥,尷尬的撓撓頭,她知道楚離凰明白她的意思,便也不再打算解釋,免得越描越黑,徒增笑料。
無奈的揉揉她的發頂,楚離凰滿目不舍,顧清歌的堅持是他預料中的,他從來就明白,她不是那種讓他庇護在羽翼下的嬌花,她是這世間絕對傲視穹蒼的至強。
楚離凰走了,白鏡夜也走了。
顧清歌醒來時,身邊隻剩下了撥弄篝火灰燼的司空無心,還有環抱著手臂杵得跟標杆一樣,立在她身邊一米距離的流光。
看著渲染天空的朝霞,顧清歌深深吸了口氣,瞅著流光笑道:“怎麼著,你主子不要你了?”
流光俊逸的臉皺了皺,道:“小姐,流光以後可就指望你了。”
顧清歌掃了流光一眼,發現他此刻竟然隻有上品天境的實力,有些詫異:“你們不是有辦法讓境界不受位麵法則的壓製嗎?”
流光一癟嘴:“屬下是撕了空間通道來的,自然就會被位麵法則監管,如果是走傳送陣或者是位麵通道,這裏的位麵法則就無法管控。”
顧清歌頗嫌棄的看了看他,淡定的起身,朝著梁都城的方向走去。
就像她說的,有些事情她不想假於人手,報仇這種事,當然是要自己親手做,才有快感。
“丫頭,你確定這個時候,還要回梁都?”司空無心定定的看著她,有些擔憂。
他願意跟著顧清歌,是因為言卿,他從來就沒有隱瞞過他在顧清歌身邊的目的,而顧清歌也清楚的知道,這個老頭因為言卿,是不會與她為敵。
而且,還會幫她。
“回,當然要回,我不回去,那些想要把顧家斬草除根的人,又怎麼有機會呢?”顧清歌的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大荒皇室,司空家,我顧清歌回來了,你們……
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了嗎?
流光摸出兩粒易容丹,自己和司空無心都吃了下去,本想給顧清歌,但是看她那樣子,擺明了就是一臉‘我在這裏,快來找我麻煩’的樣子,也懶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