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十個天境,麵對忘書就是毫無勝算,如今再加上一個更加暴力嗜血的龍淵,貓捉老鼠的戲碼一下子就畫風突變,成為了單方麵的屠殺。
是的,就是一場屠殺。
兩頭化形獸以壓倒性的優勢,進行著一場眾目睽睽之下,血腥而殘忍的屠殺。
龍淵三兩下的,就生撕了四五個黑狼傭兵團的參戰之人,濃鬱到刺鼻的血腥味,開始在傭兵戰場中彌漫開來,嘈雜而喧鬧的戰場看台,也在龍淵開始屠殺的同時,安靜了下來。
“住手!快住手!”獨眼龍被龍淵如此血腥而殘暴的手段,徹底給嚇破了膽,兩手抱頭狀似瘋癲的大吼著:“認輸!我認輸!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隨著獨眼龍瘋癲的吼叫,龍淵甩掉龍爪上的屍體,嫌棄不已的嗤笑道:“認輸?老子可是記得,這是生死戰,隻有死,沒有認輸。”
忘書也停止了戰台的追逐,恢複了化形的樣子,與龍淵的狀態一樣,他雖恢複化形,卻依舊保持著半獸化的樣子。
三角形的耳朵,一條蓬鬆毛絨的大尾巴,在身後慵懶無聊的甩動著,修長的手指上,指甲尖而長,幽綠的眼眸中瞳孔眯成一道豎線。
“咳咳……”裁判席上,大長老在獨眼龍的瘋嚎聲中回過神,尷尬而又為難的朝著顧清歌開口:“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獨狼已經認輸,他傭兵團的這些人也被你的兩頭契約獸殺死大半,不如就……”
“忘書,龍淵,除了黑狼傭兵團的兩位供奉和兩個團長,其他人……”顧清歌聽了大長老的話,朝著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手的兩隻喊到。
大長老剛鬆了口氣,挺了挺胸膛,正以為顧清歌賣他麵子,決定收手,他可以宣布這場傭兵之戰的結果時,顧清歌說出的話,卻讓他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昏過去。
“給我……殺!”
殺!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個字,這般視輕視生命的話,從十五歲的顧清歌嘴裏說出來,甚至她的臉上還帶著笑。
顧清歌的一個‘殺’字落下,忘書與龍淵同時動手,慘叫聲在傭兵戰場上回蕩,不絕於耳。
濃鬱的血腥味在飄散,殘肢斷臂在戰台上四處散落著,仿若人間煉獄。
但凡親眼目睹了顧清歌這般冷血下令殺戮的人,此刻無一不是對這個十五歲的少女有了不一樣的認識,誰說年齡小就好欺負了?誰說女人都該是溫柔似水的?
“顧……顧清歌!獨狼已經認輸了,你為何還要讓你的契約獸趕盡殺絕!!!?”裁判席上,大長老氣得老臉漲紅,憤怒的質問著顧清歌。
一襲紅裙豔麗的絕色少女,朝著大聲質問的大長老露出一個冷冷的笑,仿若對眼前這般慘烈而令人作嘔的血腥現場,視而不見。
“獨狼團長認輸了,我不是已經留了他黑狼的人的性命了嗎?莫不是大長老老眼昏花,看不清人了?他黑狼傭兵團四個人,包括獨狼團長在內,現在可依然還是活蹦亂跳的呢。”顧清歌冷笑著。
大長老一噎,再次質問道:“那些新加入黑狼傭兵團的,你為何要殺!?”
顧清歌從躺椅上跳下,看著戰台上滿地殘肢斷臂的血腥,纖細白嫩的小手輕抬,幾隻翩然起舞的火蝴蝶,朝著血染的戰區飛了過去,瞬間在滿地的屍塊上燃起了熾烈的大火。
“為何要殺?司空家的人與大荒國皇室勾結,殺了我顧家多少人,害得我爺爺和長老們下落不明,我殺他們司空家的人,天經地義!”顧清歌一把火燒下去,絕色小臉上帶著陰鶩與嗜血。
司空家既然參與了顧家的事,那她顧清歌殺司空家的人,就是天經地義。
顧清歌冷冽的眼神,看得裁判席上的大長老心神一震。
這麼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夠透過他的外在,直直的看向他的靈魂,讓他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了,顧清歌那股子似能將人靈魂的碾滅的狠勁。
早在獨眼龍領著這些天境的強者出現在傭兵戰場的時候,顧清歌就已經發現了,這些所謂近日加入黑狼傭兵團的天境強者,實則都是出自司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