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猶豫了片刻,但見男子目光坦蕩,猶豫了會才道:“好,有勞道友帶路。”
隻見男子穿過幾條陰暗的小道,來到一間外牆斑駁的小院前,抬手在牆邊敲了三下,頓時牆上出現了一道暗門。
溫如玉隨著男子進到屋內,才發現這小院原來是處隱蔽的酒坊,小小的屋內坐著五六名人,以及一名掌櫃和一名夥計。
這些人發色亦是各式各樣,其中那名夥計看到男子後立刻招呼他道:“喲,魚精回來了,外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男子在一處空桌旁坐下,並示意溫如玉坐到對麵,這才對夥計道:“先給我上壺果酒,待會再告訴你。”
這時夥計才注意到了溫如玉,是一臉驚奇:“我說魚精不賴啊,出去不過半個時辰就帶回了一隻母魚,準備什麼時候產小魚啊?”
男子看溫如玉一臉黑線,很是尷尬,忙驅趕那夥計道:“去,去,別亂說話,這位道友是今日剛被流放到此處,我帶她來熟悉一下夭夭城的環境。”
“哦……”夥計拉長了聲音,又多看了兩眼溫如玉的黑發,方道:“難怪看著麵生,那你好好給說說這裏的規則吧,看樣子也不似個強的,小心稀裏糊塗便丟了小命。”
待夥計走後,溫如玉便挑眉直勾勾盯著男子,男子則幹笑了兩聲,先自我介紹道:“在下江厭離,這裏的人都喚我魚精,原形乃是靈獸厭魚,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溫如玉眼角抽了抽,敢情自己千挑萬挑最後還是挑了隻靈獸,並且還是隻魚精,是回答:“在下溫如玉。”
而相較於她的不慍不火,江厭離則熱情多了,乃是熱絡道:“溫如玉道友麼,幸會,幸會,不知道友原形是何種珍獸?”
溫如玉不知此地獸修與人修關係如何,本有意揭過,便隻簡單報上名號。奈何江厭離是個自來熟,竟直接問起。這獸修都是有原形的,她也不好胡編亂造,想了想還是如實答道:“在下不過一介人修,並無原形。”
江厭離先是一愣,隨即笑言道:“想來是我唐突了,獸修原形本就屬於私密,我不過是隨口一問,道友若不願回答可以不答。”
聽他這口氣怎麼說得好像自己在撒謊一般?
溫如玉不由重申道:“在下確實是人修,故無原形一說。”
“道友是在說笑麼?”江厭離眼中寫著大大的疑惑二字,“夭夭島上素來隻有獸修妖修,人修根本無法在此存活下來。”
溫如玉心頭一震,下意識脫口問道:“為何人修會無法在此存活?”
江厭離耐心解釋道:“道友難道沒發覺這裏的天地靈氣有異於外界麼?人修細皮嫩肉的怎堪承受如此強大的壓力。以前是曾有過人修被流放至此,但快的不出半月,慢的不出三年,最後全都隕落了。”
“不對啊,”溫如玉不覺反駁道:“人修雖然皮嫩,但有法寶護身,照樣可以抵禦這股壓力,更別說還有修體之人,他們肉身亦同樣強橫,又怎會輕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