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故事也許真的就是半個神話,甚至更具備傳奇色彩。
提到我和易可可的那點小幸福,大概有很多哥們會畫圈圈叉叉來祝福我們,祝福我們不要太幸福。
易可可不是我的同窗,也不是我的校友,更不是我的老鄉,她是湖南人,當時在湖南長沙讀本科;我是山東人,在北京某職業院校學技術,兩個人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可就憑借一根網線,她被我搞定了,並且牢牢地拴成了死結。用當初寢室裏一句很俗的話來說,拿下一個遠程陣地是件很光榮的事情。
對於N年前的網絡崇拜者來說,我和易可可之間就是那種很不神秘的網戀,而對於剛剛學會聊天的網絡大爺大媽來說,我們的故事也許真的就是半個神話,甚至更具備傳奇色彩。
讀書期間,有一段日子裏,我學會了上網,學會了申請QQ,我瘋狂地加好友。
那時候我總覺得網絡怎麼就這麼好玩啊,覺得和誰誰誰說話都是新鮮的,可是我加的人很多都不理我,因為我取了一個很爛的名字,“那時花開”。
不是名字爛,隻是資料有點亂,按常理講,那時花開應該是個女兒身,實事求是“那時花開”版本的我,和小沈陽一樣是純爺們,資料裏也是爺們,我想,當時肯定是有人誤解我的性取向才不願意通過驗證的,易可可就是其中一個。
我加易可可為好友的時候,易可可先是直接就沒理我,而我當時也是被很多人不通過驗證煩透了,於是跟易可可較上了勁。
我瘋狂給她發請求,不是你好,就是你在嗎,或者你吃了嗎之類的問候語,易可可肯定也是被我鍥而不舍的申請煩透了,或者幹脆就是點錯了,總之她通過了我的驗證,可是接下來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了,任憑我怎麼和她說話,怎麼發玫瑰花,她就是不理我,一會頭像就暗了下去。
我想是不是沒加上啊,就又加了一次,暈,真的沒加上,又要通過驗證,後來的事實證明是易可可讓我死得很慘,她先是通過驗證加了我,又把我給拖黑了,易可可說,這是她發明對付厚臉皮網蟲的最新方法,誰加她誰就會樂極生悲。
易可可的這個新方法對我不怎麼靈驗,我心裏盤算著最後一次給易可可發請求,如果再不通過驗證,我就要開罵了。我的請求也很離譜,我發了這樣一句“我是男的,真的是”,這次易可可有了回應,是拒絕的消息,她說,我也是男的,最後還跟了“咯咯”二字。
我猜易可可肯定是女的沒錯了,就故意發請求信息過去質問她,你什麼文化水平啊,要叫“哥哥”才對,而不是“咯咯”。易可可又是拒絕,她說,你傻啊,那是我在笑。我繼續發送加入請求,我說,總之還是你錯了,明明是你的手指在笑。是你的鍵盤在樂,不是你。
易可可經不起我的死纏爛打,最終還是通過了我的驗證,而且還和我說上話了。
我開門見山地質問她,我說,你不是不加我嗎,怎麼又通過了啊?
易可可說,你再說,你再說,我就把你再拖黑好了。
我說別啊,君子不追回頭的恐龍妹妹。
易可可給我打了很多調皮的笑臉。她說,你說話挺有意思的,誰管你到底是男是女,就加了。我說你的笑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鍵盤在劈裏啪啦地笑,你卻是“咯咯”地笑,她發了生氣的表情給我。她說女孩子都是這樣笑的,難道要我給你這個表情啊,發來的是個哈哈大笑的表情。我說,你不是男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不男不女了。
按照那天晚上的網費來計算,我和易可可用文字交鋒3個半小時不分勝負,旗鼓相當。說實話,也就那一次,讓我真正找到了網絡聊天的樂趣,我想我是觸電了,就這麼簡單,就這麼平常,就這麼自然地走進了一個俗套的“網戀”,而且整個事件的發起和高潮就是在這3個半小時裏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