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皇會所,韓君羽推開包廂,就聞到一直刺鼻的酒味。

“哎呦,終於有時間出來,不是要陪老婆嗎?”是裴乾嘲諷的聲音。

韓君羽就當耳邊是吹過一陣風,直接走到程墨的身邊坐下,把他麵前的酒推開。

“說吧,什麼情況?”

“嗬,能有什麼情況,家裏爺爺奶奶都催著,有一個女人合適就結婚,沒毛病。”程墨還自嘲的冷笑一聲。

看他還要去拿酒杯,韓君羽蹙眉,攔住他的手臂。

“既然沒毛病,找你表妹做什麼?”

“是呀,找她做什麼呢?”

但是,放過了她,他該怎麼辦?

隻有她在他身邊,他才覺得自己是活的像個人,從她出國後,他就覺得自己掉進地獄。

暗無天日。

閉上眼睛,都是她的影子。

她的哭,她的笑,小丫頭跟在他身後,像是他的小尾巴,怎麼甩也甩不掉。

他自信過頭,以為一生都甩不掉,卻沒想到她轉身離開,他卻找不到她了。

“程墨,要我說,你就是悶.騷,當初人家喜歡你,你不搭理人家,現在人家走了,你就惦記人家。唉,虐戀呀!”裴乾拿著酒杯,無奈的搖頭。

“……”程墨冷眼瞟著他。

裴乾還真是有點怕發脾氣的程墨,他常年練兵,下手的時候絕對比韓君羽狠。

“這樣,我給你支招吧。”韓君羽和他商量。

“說。”

程墨覺得韓君羽畢竟結婚了,總有一些經驗,所有有幾分期待。

“你先和你那個什麼未婚妻定了結婚證,斷了念想,你就不會痛苦了。”

“……滾!”程墨。

“不想斷了念頭,那就去把她弄回過,你和她結婚!”

這是韓君羽做事的風格,果斷狠戾,隻要是自己想要的,絕對不會遲疑。

“……”程墨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大口喝酒。

也知道他會有很多顧忌,所以麵對自己的感情不會那麼坦誠,有些時候是需要刺激,才能認清事實。

但是這種事情,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韓君羽也不好多說。

但是想到他回家還要抱小女人呢,所以不想身上有酒氣,也就沒碰酒。

“感情呢,和你打仗不一樣,你還是想想吧。”他最後勸說。

……

回到別墅的時候,韓君羽先回自己的房間洗了澡,才回到小女人的房間。

剛開門就有一團粉色撲倒懷裏,他張開手臂摟住她,低頭吻她的額頭。

“怎麼了?”

“不開心。”

秦寧像是小懶貓,在他懷裏蹭了蹭。

韓君羽聽她聲音有幾分沙啞,勾起她的下顎,才看清她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怎麼哭了?”

他把她抱起來,兩人平視,他輕輕地吻她的眼睛。

“韻韻哭了,我心裏也難受。”

提到安韻,韓君羽想到程墨的摸樣,心中無奈,抱著她去沙發上坐下,準備和她聊聊。

“她為什麼哭。”

“聽到程墨要結婚呀。”

秦寧癟了癟小蠢,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像是一種動物求安慰的姿勢。

韓君羽揉她的小腦袋安撫,握住她的掌心。

“韻韻說配不上他,所以隻能祝福他。這都是鬼話,騙她自己的。”秦寧越想越氣憤。

“嗯,所以呢?”

韓君羽吻了吻她的掌心,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氣息,他嘴角微勾。

小女人整天總是傻笑,這麼氣憤,稚嫩的小臉氣哼哼的皺著,可愛的不行。

“韓君羽,程墨的結婚宴,我能去參加嗎?韻韻在國外回不來,我要幫她鬧婚禮,把新郎劫走。”

韓君羽嘴角一抽,“蠢妞,你把新郎劫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