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的時候,也是緊緊抱著他,就好像最後一次離別。
但是,最後一次離別,她卻沒有抱他。
秦寧看他許久不說話,眼眶發紅,可能是想到什麼傷心的事。
輕輕地搖著他的大手,“韓君羽,後來呢?”
從回憶裏被抽出來,韓君羽低頭看她。
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攫住她的唇。
隻有這樣,才能安撫他沉痛的心。
秦寧也乖巧,他心裏難受的時候,話不多,但會喜歡吻她。
她細白的手臂,圈著他的脖頸,青澀的回應著。
兩人吻得動情,男人不再滿足她的吻,唇一點點移動,舔舐著她的耳垂。
摟著她的手,開始解開她的褲子。
“韓君羽,別……唔,”
沒想到他會在這裏做活動,秦寧緊張的伸手攔住他。
“寧寧,我想要。”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灼熱的氣息吐在她耳蝸。
依舊是他霸道狂狷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不給她反駁的時間,強勢的脫了她的褲子,吧嗒一聲,也利落的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他情緒不好,一向是不聽勸的。
秦寧無奈,隻能順從,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會讓自己太痛苦。
明亮的燈光下,人影交疊,低吟淺唱,是夜間最美的歌聲。
身體最隱秘的地方接觸,這是一場坦誠的身體較量,充滿了力學的美感和藝術的浪漫。
他平時有多寵.她,此刻就有多狠的要她。
隻想把她揉碎了,折疊永遠放在胸口,日日夜夜。
她,是他,一個人的。
一場酣暢淋漓的交纏。
他如一棵樹,肆意霸道的伸展著他的根係。
她如一株藤,想要往上生長,攀附他的枝葉存活。
風雨來時,電閃雷鳴,他枝葉搖晃,她纏的他更緊。
兩人一起搖曳。
風雨過後,雷雨停歇,她靜靜地躺在他臂彎裏,他摟著她,重重喘息。
疲倦的躺在男人懷裏,秦寧沒有了一點力氣。韓君羽親了親她紅如豔霞的臉頰,抱她回臥室洗澡。
秦寧半夜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驚嚇的坐起來。
“韓君羽!”
四周一片黑暗,秦寧驚慌的叫他的名字。
可是,回應她的卻是一片冷寂。
她捏緊被子,緩緩躺會被子裏,許久才適應臥室裏的黑暗。
莫名的心裏不好受,她隨手轉了件衣服套上,起身下床。
穿過長廊,遠遠地就看見陽台上站著一個人影。
淡淡月光灑在他身上,像是無邊的傷感在月光下發酵,彌漫的味道是苦澀。
這個男人強勢慣了,不善言辭,每次有心思被她觸及的時候,他就會吻她,轉移她的注意力。
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心裏最深處藏了很多會腐蝕他神智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敢去觸碰。
想到他談及親生母親,他臉上的暗淡和痛苦。
她眼眶發紅,鼻頭發酸,幾步跑到他身後,張開手臂抱住他。
聽見腳步聲,韓君羽知道是他的小奶貓醒了。
剛想轉身,她卻快步跑過來,張開手臂抱住他。
韓君羽以為她是在撒嬌,彎腰把她抱起來,讓她和他平視。
看見她臉上的眼淚,他眉頭一蹙,吻了吻她的眼睛。
“寧寧,做噩夢了嗎?”
“對了,做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秦寧抽泣,有袖子胡亂的擦鼻涕。
“我夢見你一個人曬月光,卻小氣的不帶上我,我就驚醒了。出來一看,哼,我的噩夢成真了。”
“……蠢妞。”韓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