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蠢妞，你是不是犯錯了？”
秦寧搖頭，小腦袋在他懷裏拱了拱，像是撒嬌的小貓，往他懷裏鑽。
“我才沒有犯錯，就是擔心你的眼睛。”
秦寧神經繃緊，猛地把她推開。
“你嫌棄了？”
秦寧因為安安還在手術室裏，吉吉失蹤，情緒不太好，所以隨便胡謅了一個借口，不想引起他的懷疑。
可她沒有料到失明讓他想法有些極端。
一直避而不談這個話題，就是自己會成為她的累贅，如今她說擔心他的眼睛，就讓韓君羽心裏無端的火大。
秦寧感覺到他激動地情緒，有幾分詫異，握住他的手腕。
“韓君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嫌棄你，你是我的丈夫，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守護你。”
“嗬，你來守護我？”韓君羽卻發出一句冷嘲。
“自己都是生活白癡，什麼事都做不好，你憑什麼來守護我？”
“……”
秦寧被噎住，愕然的瞪大雙眼。
可內心是認同他的話，她什麼都做不了，憑什麼來守護他呢？
她眨了眨發紅的眼角，把眼淚憋回去。
韓君羽沒有聽見她的回應，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想象到她蠢萌的摸樣。
有了幾分心軟，摸著她的頭頂，把她扣在懷裏。
“怕了嗎？”
怕他失明無法恢複，她跟著一個瞎子過一輩子？
怕他對她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不聽她解釋，就把她推開的感受嗎？
怕什麼事都做不好的自己，要照顧他這個喜怒無常的瞎子嗎？
“不怕，韓君羽，隻要你好好地，我都不怕。”
她情緒失控，抓緊他的衣服，低聲哭泣。
“蠢妞，你怕也不行。我韓君羽就是瞎了，也賴上你一輩子，你想逃也沒有機會。”
“我不逃，韓君羽，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你。
你不知道，離開你的那四年，我沒有一刻不想你，總是夜裏做夢聽見你叫我的名字，跳起來滿屋子找你，但怎麼也找不到。
我想你，想的一個人哭，哭到天亮。心裏埋怨你，我的韓叔叔怎麼還不來找我呀，我好想好想抱他。
韓君羽，我不在乎你是瞎子，還是瘸子，你都是我男人。
我不會照顧人，那我就學，一定能把你照顧的很好的。”
韓君羽的胸口被女人的眼淚打濕，那些眼淚溫度異常滾燙，讓他心髒一陣發熱。
“蠢妞，抱歉。”
“你說的是事實，不用道歉。而且你也讓我明白，我以前被你保護的有多好，遇到事總是縮到你懷裏，這樣我也永遠無法長大。
韓君羽，我想成為一個和你比肩而立的女人，而不僅僅被你寵著什麼事都不懂的小丫頭。”
秦寧擦掉眼淚，笑著對他解釋。
為了表決心，她踮起腳尖，在他側臉上吻了一下。
“韓君羽，你要是有不開心的事，你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我猜不透你的心，讀不懂你的情緒，我會很緊張，總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果然很蠢。”
韓君羽被她哄得情緒穩定下來，低歎一聲。
她，就是牽動他所有情緒的人呀。
她根本不需要猜他的情緒，因為他的情緒都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