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傅來病房準備給韓君羽檢查,可看他臉色陰寒森冷,擺明寫著生人忽近,他有些頭疼。

心裏思量著該說什麼話讓他放鬆,就聽見砰地一聲,病房的門被人蠻力踢開,然後就看季度氣勢衝衝,快步走進來。

“韓君羽,你把絮兒帶到哪裏去了?”

季度一句中氣十足的怒吼,讓寧傅的頭更疼了。

韓君羽的回答也很幹脆,氣得季度想打他,兩人吵起來,寧傅無奈,隻能做和事老。

季度本性不壞,隻是因為小時候生活環境特殊,脾氣古怪多變。

特別是對絮兒的問題,他的情緒很容易被點燃,而韓君羽從始至終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回答問題的時候語氣也很懶散,這叫他怎麼不暴走呢。

寧傅也很擔心絮兒,勸了幾句,可效果並不顯著。

於是秦寧進來,就看見三人弩拔劍張的一幕。

季度說榮絮兒是無辜之人,也許她是無辜,可因為她,讓季度去傷害另一個人,他就無法再說她是無辜的。

而無辜兩字,卻是觸到韓君羽的神經。

他冷嘲的說道;“從一開始,我妻子才是最無辜的人吧。

四年前,你苦心設計讓我妻子離開我,上一次又想帶她去做手術破壞我們的婚禮。

還有我的三個孩子,安安和吉吉還那麼小,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

嗬,季度,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兩個字!”

聽韓君羽提到四年前,還有這一次次的事情,她抿著粉唇,對季度也多了幾分戒備。

“季度,我敢保證我丈夫不會傷害榮絮兒,但前提是你和榮騰會把我的吉吉還給我,若是他有一個萬一,總有人要付出代價。”

秦寧軟綿的聲音又沉又狠,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愣了。

季度咬牙,壓住心中的不安,“吉吉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一定會盡力去找他。但是秦寧,請你記住,絮兒是你的親姐姐。

你有任何怨言,都是我的錯,你想要怎麼樣,我都答應你,請你不要責怪她。”

季度說了兩個‘請’字,態度放得很低。

秦寧轉身不看他,在韓君羽身邊坐下後,才回應他的話。

“血緣至親在我這裏就是一個笑話,親生父母都不要我,一個姐姐也不算什麼。更何況這個親姐姐帶給我的是災難,我一點也不想認她。”

“……”

聽著她悲傷的語氣,季度擰眉。

離開醫院,他去酒店找榮騰。

宋玄留在榮騰身邊,一邊是為了監督他,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盡快找到吉吉。

可是找了一天,依舊是沒有線索,榮騰揉著頭疼的額角。

聽見開門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見是季度,並不意外,再次閉目養神。

“有線索了嗎?”季度詢問。

榮騰冷嗤,“有沒有線索,宋助理難道不會告訴你們嗎?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裏礙眼。”

季度偏不如他的意,在他對麵坐下,“韓君羽把絮兒帶走了。”

榮騰再次睜開眼睛,臉色陰鬱,“嗬,你想說什麼?”

“我來是奉勸你一句,為了保住絮兒和榮夫人,你最好別再做一些讓我惡心的事!”

“季度,你再說一遍!”

榮騰猛地站起來,幾步來到他麵前,伸手捏住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