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羽不信,把肖爵和寧傅都叫過來,兩人檢查了一遍,都是搖頭,臉色沉重站在一旁,懊惱自己的無能為力。
韓楚銳也不信,把臉色蠟白的女人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她。
“安安,不會有事的,你會醒過來的,韓天暖,我還要給你解釋呢,你做我的人,可不能這麼丟下我,你丟下我,我該怎麼辦?”
他癲狂的在她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叫她,可是不管他怎麼叫,懷裏的女人都沒有回應。
他崩潰的大哭。
“丫頭,別走好不好,別丟我一個人,我求你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像個孩子一樣,依戀的蹭著她的臉。
“安安,我蠢極了,說好了要照顧你,卻沒有好好保護你。安安,你別怕,我說過不管在哪裏,我都會陪你的,說好了,你別走太快,等等我。”
韓天琢察覺他從腿上拿出一把匕首,臉色一沉,快步上前阻止,捏住匕首刀刃。
其他人察覺到狀況,趕緊上前拿開匕首,韓君羽揚起手臂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想死別再這裏,髒了我的眼,滾!”
韓楚銳抱緊懷裏的女人,誰都不讓碰,“我不走,安安在哪裏,我也要去哪裏。”
秦寧看著他身上的血,心裏有怨,卻說不出半句責備的話。
拉著丈夫,別再刺激他,又去找護士拿藥給兒子的手包紮,看著女兒那張蒼白的臉,低頭給兒子包紮的時候,哽咽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安安。
韓天琢沉默的握緊目前的手,悲痛,是用語言表達不出來的。
韓楚銳捧著懷裏女人,在她唇上親了親,抱緊她,“安安,別睡了,以前就總要我叫你起床,這次又要我叫你,是嗎?安安……”
他的話沒有條理,帶著幾分哭腔,卻沒有停止呼喚。
他的鼻涕,眼淚一起掉下來,狼狽極了,可是在病房裏人,卻沒有去阻止。
因為不忍心。
他們都愛他懷裏的女孩,可是那個女孩是他最愛的人,那就像是一個世界,瞬間崩塌在他懷裏,他想要堆砌起來,卻怎麼都堆不起來。
病房裏雖然站滿了人,卻安靜的隻聽見他悲愴的哭聲和他低聲的呼喚。
幾個小時過去。
他還在說,秦寧不忍心,試探的上前勸說,可韓楚銳沒有搭理。
秦寧沉痛的握住女兒的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也不肯相信,她就這麼走了。
忽而,感覺她的手指動了一下,秦寧以為是自己幻覺,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手。
“老公,君羽,安安醒了。”
韓君羽正在外麵和兒子說話,突然聽見秦寧的驚叫,回房就看她喜極而泣的盯著女兒的小手,他目光沉痛。
“寧寧,安安再也醒不了了。”
“不會的,她會醒來的。”
韓楚銳語氣堅定,執拗的有些蠻不講理。
韓君羽看他雙眼通紅,胡子邋遢,也不忍心說他,在妻子身邊蹲下。
捧著她的臉,認真說道;“寧寧,安安走了。”
“她沒走,我沒騙你,真的,安安的手動了,真的動了。醫生,肖爵,你們快過來看看呀!”秦寧偏執的抓著女兒的手。
她的安安看肯定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