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看來,楚凡的想法與自己截然不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認為楚凡老是把道理放在嘴邊,根本不知道武力的重要性。尤其是她教楚凡如何使用戰力的那段期間,她看得出來,楚凡一點都不上心,可謂到了對武力不屑一顧的地步。
但她卻不知道,楚凡根本不用去學習什麼武力,更不用去學習所謂的戰力。因為在一年前,他就已經站在了‘武力榜’的最巔峰,成為了名動世界的NO。1。
隻不過,他認為正是自己對武力的癡迷、從而間接害死了父親,所以在沒有進入平奇高校之前,這一年以來,他沒有使用過一次武力,就算別人要打他,他都會先與別人講道理,實在講不通的話,他也會付之一笑,愛咋辦咋辦。
眾目睽睽之下,楚凡去到了沈丁麵前,隨之帶著無比的誠意盈盈一笑,隻是他麵目紅腫,唇似肥腸,眾人根本看不出來他有沒有笑,反而還被沈丁狠狠鄙視了一眼。
歐陽晴抱臂胸前,一雙美目直盯著楚凡,她倒想看一看,楚凡如何與那個如狼似虎的沈丁講道理,讓他不戰自退。
這時候,楚凡突然伸出一臂,攬在了沈丁的雙肩上,顯得大是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很熟悉呢,然而這也不過是楚凡沒皮沒臉的表現罷了。
見此一幕,兩校眾人頓時驚住,尤其是劍南高校人等,俱是不敢相信眼下所見,在他們的心裏,沈丁那可是神一般的男人,從來都是威嚴而不可侵犯,更沒有人敢直接與他勾肩搭背,除非是那人不想活了。
與此同時,沈丁似乎也是愣了一下,隻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楚凡那張即滑稽而又討厭的鬼臉,一雙充滿愕然的目光仿佛會說話:這小子tm誰啊?我跟他很熟嘛?
驀然回過神來,沈丁剛想甩開楚凡的手臂,不料就在這時,沈丁忽感右肩一陣疼痛,下意識的側目一看,卻見楚凡的左手正壓在自己的右肩頭,不過楚凡並未用力,隻是輕輕的放在上麵,如常一樣。
沈丁心下一驚,立馬正過容來,看向楚凡,目光之中,竟是現出一抹駭色,同時心裏想:“這小子居然不用使勁,就能讓我感到疼痛。看來他的戰力在我之上,說不定,上次暗中幫助歐陽晴那臭丫頭的人,以及把傑克膝蓋骨打碎的人,就是這小子!”
如此想罷,沈丁便也不敢輕舉妄動,也沒有說話,任由楚凡與自己勾肩搭背,因為他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男生隻要稍稍一用力,自己的琵琶骨就會爆碎,到時,自己的整條右臂也無疑會終生殘廢!
楚凡目露真誠,再次衝沈丁微微一笑,以那模糊不清的聲腔道:“沈校長,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和我聊一聊啊?大家都是文明人,解決事情不一定非要使用武力,有時候文明講理,也是能夠解決事情的嘛!”
一邊說完,楚凡拍了拍沈丁的肩膀,眼中寒光一閃,問沈丁道:“沈校長,您說是不是?”
沈丁神色一慌,連忙點了點頭,道:“是,是,這位同學說的沒錯。”
就這樣,二人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他們已然脫離了人群,來到了寬敞的操場上。
此時歐陽晴眼瞪如牛,恍若置身夢境一般,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二人,口中還碎碎念著:“我的天哪,楚凡這小子居然……居然真能和那個姓沈的聊到一塊去啊!這不會是因為……因為物以類聚造成的吧?說起來,他們兩人還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要臉!”
不僅僅是歐陽晴,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全都在直視著操場上的二人,個個如癡了一般,木人似的一動不動。
操場正中,楚凡依然攬著沈丁,而眼下沈丁的態度已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隻聽他恭聲問道:“還沒請教,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我?”楚凡嬉皮一笑,道:“我就是一個平奇高校的學生,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是。”
沈丁了聽了一愣,似乎明白了楚凡的話中之意,當下猜想:他這麼說,是不是就意味著,和平奇高校過不去,也就是和他過不去?
他自暗想,楚凡又道:“沈校長,你三番兩次的來平奇高校挑戰,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不想此話一出,沈丁忽然哼笑一聲,道:“在這個時代,不都是這樣嘛?既然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時代,那麼以武力解決問題,有什麼過分不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