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平奇高校,真的要被那些東瀛人拆除嗎?”李巧雲一把鼻涕一把淚,無論她怎麼抹擦,都掩飾不了她內心的傷感。
麵對李巧雲的問題,鍾博隻顧低頭歎氣,實在無言以對,蒼老的容顏之上,盡是慚愧與無助。身為學校的創始人,以及最高領導人,結果卻要害得同學們失學,害得老師們失業,此刻,鍾博又有何麵目去麵對大家?
“曹主任,您倒是說句話啊?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我們不想離開平奇高校,這裏是我們的家,可是,這個家馬上就要沒了,往後我們究竟該去哪?”
“是啊曹主任,求求您想想辦法吧。我們真的不敢想象,沒了平奇高校之後,我們會過著怎樣的生活?我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啊!”
聽著同學們的苦苦哀求,曹吉利悄然轉過身去,兩行滾燙的熱淚,亦是在他的臉龐悄然滑落。比起同學們的傷心,他則要更加的難過,因為平奇高校是他唯一的家,如果平奇高校真的被拆除毀滅,那麼他就會流離失所,這對他來說,根本與死無異。然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這一切,所以,他無法回答同學們的問題,隻得自責的埋頭啜泣。
漸漸的,四下沒有人再開口說話,此刻唯一能聽到的,隻有大家的抽泣聲,以及所有相同的心聲,那便是沒有人願意離開平奇高校……
……
同一時間,楚凡正悠哉的沿著馬路行走,如常一樣,沒有一絲的擔心。
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明天,他會先去一趟野田高校,實現他剛才對野田犬郎許下的諾言(以平奇高校學生的身份,讓野田高校率先覆滅)。然後再去一趟泰宇企業,哪怕就是以武力威脅,自己也要逼迫他們乖乖就範,收回土地使用權,以便保住平奇高校。
立定主意,楚凡忽然覺得很好笑,自己三番五次的強調,武力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可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自己都會去使用武力解決。難道這個時代,真是僅僅靠武力說話的時代麼?
楚凡有些迷惘,可很快的,他又豁然開朗,因為他想起了老爸在夢中和自己說過的話:
“武力不單單是以暴製暴的手段,它還是一種力量。有時候,這種力量會幫助你消滅一切阻止你前進的東西,隻要你善加利用,你就會打破所有的阻礙,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雖然這是老爸在夢中和自己說過的話,可楚凡每每想起,心裏都會舒服很多。也許對他來說,這隻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他不想以武力解決問題,但每次遇到問題又非武力不能解決,所以他就給自己找了個可以使用武力的借口。不過無論怎麼說,平奇高校也算對他有恩,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大家都伸出了援手,如今平奇高校有難,他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喂,你倒是挺悠閑的哈。”
正行走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至,楚凡聞聲側望,卻見法倫正駕車載著毛楷雲,與自己並行。
“你們怎麼來了?”楚凡轉身臨近車前,問道。
“我倒想問問你,你怎麼走了?”毛楷雲反問道。
“不是說過了麼,放學了呀,不走幹嘛?”說到這裏,楚凡忽然嘻嘻一笑,不懷好意的盯著毛楷雲,問道:“莫非你要請我吃飯?”
“沒錢。”毛楷雲轉過臉去,好像再也不願多看楚凡一眼。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法倫笑盈盈的看著楚凡,似乎她的甜美笑顏,總是隻為楚凡一人現。
楚凡鄙視了毛楷雲一眼,跟著衝法倫微微一笑,也不客氣,打開後車門,蹦上了車。
途中,毛楷雲扭頭問楚凡道:“我敢肯定,對於今天的事情,你不會置身事外的。怎麼樣,下麵有什麼計劃?不妨說來聽聽?”
楚凡猶豫了一下,向毛楷雲懇求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毛楷雲微微皺眉,道:“說來聽聽,什麼忙?”
“明天你不用去野田高校應戰了,這樁活就交給我吧。”楚凡一本正經,認真道:“我媽受傷住院那會,大家沒少給我幫助。這次就當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幫平奇高校去出這個頭。還有曹主任,我答應過他,我會親自幫他討回十年前的公道。所以,還是請你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