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在顧鈺走後,閉上了眼,是真的很疲憊了,所以很快的就入了夢。期間,顧鈺有從廚房裏麵出來過,見到蘇暖的安詳的睡顏,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竟然覺得莫名的心安。
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顧鈺也是嚇了一跳。
蘇暖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這門,她不該開。但等了許久之後,並沒見顧鈺從廚房裏麵出來,總不能讓別人一直的等下去吧,或許敲門的那人找顧鈺是有急事吧。顧鈺幫了她這麼的多,她也該盡一下微薄之力。
這樣想著,蘇暖吃力的站起身來,邁動著步子朝著玄關處走去。開門,還不到一秒,蘇暖就猛的甩手,企圖把門給關上。但卻被一道力道給阻止住了,蘇暖看著眼前站著的慕深,暗暗嘲笑,這個門她開錯了。
同時,她也佩服慕深的本事,連這裏都能找得到。
“慕深,你放手,盡管你有再大的本事,這裏也不是你的地盤,我可以告你擅闖民宅。在美國,若是有人擅闖民宅,民宅主人可以對這個擅闖之人開槍,不具備任何的法律責任。難道,你想成為我槍下的亡命之徒?”蘇暖說話,句句都帶著刺,同時那抹笑容卻又高高的掛在了她的嘴邊,就好像是一朵妖嬈盛開的曼陀羅花。
被蘇暖這麼一說,慕深竟然是啞口無言,就算是蘇暖真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他不會忘記得到她消息的時候那迫切的心情,也不會忘記找到了顧鈺的住宅他開心雀躍的心情,他為的,就隻是能夠見到她。如今真的見到了,但蘇暖給他的,卻是一句句帶刺的語言。他不怪蘇暖,這樣的結果他早就料想到了。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慕深問蘇暖:“如果你想,那麼我願意。”是的,慕深很早之前就想跟蘇暖說這麼一句話了,但卻一直沒有說出口,如今說的時候,卻是這樣的一個場景之下。這些他都可以不難過,但蘇暖臉上的那些傷口,他卻沒有辦法不難過。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顫抖著伸向蘇暖,指節還沒有觸碰到蘇暖的肌膚,就被蘇暖一把給拍開了。蘇暖笑了笑:“怎麼,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是想要看看我的傷口的深淺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沒有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所以我讓你失望了,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呢?當初做出那樣絕情的事情,現如今你在電視上麵的那報道,以及你此刻的神情,還有你說的話語是不是你在上演的一場戲?如果是以前的蘇暖,或許能夠被你欺騙,但是如今,你欺騙不了我的眼睛。我曾經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蘇暖一口氣的把這些話說完,隻覺得心裏麵是一陣的痛快。
她沒有忘記聽護士口裏聽說他掛斷電話的悲涼,也沒有忘記他和韓伊雪的纏/綿繾倦。也沒有忘記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帶給她的傷痛,更加不會忘記她發生車禍,生死關頭時候的那種煎熬。
此生,她對慕深的,就隻有恨意。曾經的蘇暖,早就已經被慕深親手給殺掉了。
那話,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不停的對著他的心髒施以極刑。他是難過的,他知道蘇暖怨他,甚至心裏不曾為他留下位置了,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蘇暖的反應會這麼的激烈。他伸出手,扣住了蘇暖的肩膀,聲音哽咽:“暖暖,你聽我解釋。”他不停的尋找,隻是因為太過於擔心她,隻是因為他欠她一個解釋,隻是因為他想給她一場春暖花開啊。
話落,慕深的雙手就被蘇暖無情的給甩開了,蘇暖冷冷的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差一個解釋,別告訴我韓伊雪會是個神經病,她若是,會跟我說那麼一些話嗎?你若心裏不曾有她,又怎麼會和她發生那種事情。你對女人是抱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呢?嗯,讓我猜猜,應該是處於一種玩的心態吧,你慕深人好,有錢,權勢大,應該有很多女人對你抱著癡心吧,你的身邊不少暖床的吧。你在我身上喊著我名字的時候,心裏麵是不是在掛念著別的女人?若是,那還真的惡心啊。你的髒手,不配放在我的身上。”蘇暖說到這些,想哭,為曾經愚蠢的自己,但是她忍住了。
就算是要哭,她也不該在這個男人麵前哭,不能讓他看了自己的笑話去。
慕深的臉上閃現出了難過,她不喜他碰他,那麼他就不碰她吧。他望著蘇暖,眼眶是一陣的刺痛,為她的這些話,為她臉上的那些傷口,他說:“暖暖,我知道你恨我,我和韓伊雪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跟我回家,我慢慢的跟你解釋好不好?”
“家?哪裏還有什麼家呢?慕深,你別在這裏跟我演戲了,我覺得惡心。”蘇暖想關門,但慕深的力度擺在了那裏,彼此僵持著。蘇暖用盡力,卻還是敵他不過,身體原本就好沒有恢複完全,如此一來,身子有些搖晃了。
慕深伸手去扶蘇暖的時候,蘇暖就已經被連忙走上前的顧鈺搶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