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姓顧?”這樣想著,顧鈺就已經把話給問出了口,見女子不回答,顧鈺又問:“你也是中國人?”
女子微微的楞了一下,淡淡的解釋:“你在醫院裏麵工作蠻,年輕有為長的帥自然就有人議論你了,自然也就知道你姓顧了。我是中國人,有什麼問題嗎?你不也是嗎?對了,你要的零錢,等我錢取出來,卡我會還給你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嗯。”顧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慢慢的走出了女子的視線。
女子抿了抿唇,心想,現在這麼高冷,那昨天下午可真的是……
……
吃完早餐之後,慕深便帶著蘇暖去到了醫院,事先跟醫生打過招呼,醫生給蘇暖的做的那些檢查都是專業,且不經過蘇暖發現的。檢查完畢之後,慕深陪著蘇暖在醫院的長椅上麵坐著,在等結果。
“別擔心,隻是個檢查而已。”慕深握住了蘇暖的手,給她安慰。
但蘇暖卻把手抽了出來,不發表任何的言語。
慕深知道,蘇暖這還是在生氣的表現。
過了一會,護士叫了蘇暖的名字,慕深進去拿報告,醫生告訴她說:“她沒有其他的什麼情況,身體恢複的很好,但你要求我幫她做的那些檢查,我發現她有輕微的憂鬱症。輕微的還好,可以跟她說話,多多開導她的心理,若是演變成重度的話,患者可能會有自殺的傾向,在這個方麵你要特別的注意一下。”
醫生的話讓慕深緊緊的抿起了唇角,當初他和蘇強都往這方麵想到,那個時候隻是猜疑而已,卻不曾想到原來變成了真的。韓伊雪裝瘋的時候,做出來的那些事情那麼的極端,那隻是裝瘋,若是真瘋呢?
蘇暖的情況雖然和韓伊雪的不同,但慕深的心還是泛起了一絲涼意,他害怕,害怕蘇暖最後會跟韓伊雪一樣走上不歸路。而且昨天的時候他還用言語那麼的激她,想一想,慕深都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想著,那張檢查單子就已經被慕深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麵,這事,蘇暖不必要知道。
慕深走出了辦公室,在蘇暖的麵前站住了腳,蘇暖低著頭,似是沒看到他到來一樣。慕深抿了抿唇角,緩和了自己的情緒,伸手去扶蘇暖:“暖暖,醫生隻是說你的身體太虛,我們先回家,等會回去了讓小姨好好的給你補一補。”
蘇暖沒躲開,醫院人多,她這是在給他麵子。
但蘇暖的心思,慕深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坐上了車,慕深卻對蘇暖說:“我們今天不回去了,我帶你去洛杉磯有名的地方去看看怎麼樣?”
慕深是在有意緩解氣氛,但蘇暖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她抿了抿唇,這才緩慢的開口:“不去了,會累,若是真的想看的話,寧宅也有滿園的風景,寧宅也能讓人的心情好起來。”
這話,蘇暖說的不假。
寧家宅院別的不多,多的就是名樹名花,幾處假山搭建在一起,倒是形成了一種別樣的山水之畫。
“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們改日再去。”慕深握住了蘇暖的手,緊了緊,她能夠開口說話,就說明了她的心裏麵已經是不再惱他了,慕深的心裏麵是開心的。
在寧宅下車,梁月華很快就迎了上來,擔憂的問:“檢查的怎麼樣了?”
“隻是身子太弱了,小姨你平時幫她好好的調理一下就行。”
“那就好,我剛好就買了許多東西回來,我這就進去給暖暖做去。”梁月華聽到慕深這樣說,那顆被提起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要知道,她活到這個歲數了,別的不想,就想著兒女能夠健康平安的。
慕深摟過了蘇暖帶著她往裏麵走,俯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這段時間我哪裏都不去,就在寧宅好好的陪著你,這樣,若是你要出去了,我也好第一個知道。”
蘇暖沒說話。
……
國內,慕兆也是六神無主。
曾經和慕氏合作過的那些人,都把合作案給撤退了,違約金照付,現下慕兆關注的不是違約金的問題,而是信譽和進程的問題。合作案是定下來的還好,但有些是許久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突然違約,那些進程突然的停住,爛尾了不說,還會影響到公司的信譽。
最近,C市刮起了這樣的一陣風,說是慕兆管理公司無能,導致眾多合作夥伴違約棄權,公司內部也開始鬧的人心惶惶的。慕兆想要見這些代表人,但他們給出的答複都是:太忙,騰不出時間。
慕兆要是信這些,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偏生,在這個時候,曾經合作的人過來找他要股份,如今都已經冰釋前嫌了,慕兆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慕家的東西分給別人的。但這人慕兆惹不起,隻能變著法子來緩和:“陳先生,我看這樣吧,現在公司正處於這個時機,股份還不能給,但我的手上有些錢,把股份套成錢你看怎麼樣?”
這位被慕兆喚做陳先生的人,聽到慕兆這麼說之後,笑了笑:“慕先生,當初我們達成協議的時候你承諾過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慕深命大,沒被我們害著,如今你也把慕氏給拿回來了,肯定是整日太忙,就把這事給忘記了,這不,我就厚著臉皮來找你來了。談話茶都沒有也就算了,但我這剛上來你就告訴我說要給現金,現金和慕氏的股份百分之十你說我更在意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