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狠狠的推了夏豪一把,但小孩子的力氣終歸有限,夏豪一臉氣憤的站在那裏紋絲未動。
夏豪看著小川,心裏的怒火越發越動容。
“看看看看野種就是野種,一點教育都沒有。”
話裏的諷刺可見一斑像一把利劍一樣,紮在夏暖和小川的心窩。
夏暖臉蛋頓時就慘白了下來,顧不得臉上剛剛被扇得腫痛。
一向溫順的她,突然提高了聲腔。
隱隱約約中連粗口都爆了出來。
“誰他媽給你的資格敢詆毀我兒子?”夏暖提高的聲腔慢慢低了下來,很冷很冷,像卒了薄冰一般,“是靠你那不要臉的操作還是該死的算計。”
夏豪脾氣本就不好,更不待見眼前這個女人,還好巧不巧,眼前這個女人剛剛說的話已經戳到了自己的心窩和底線。
他怒不可揭,整個人憤怒的像在暴走邊緣的瘋子一般。
“夏暖,你媽把你生出來的時候,我沒把你弄死,就是對你最大的饒恕,更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情。”
夏暖然後是心底再堅硬,也被夏豪這幾句話刺得痛了一下。
她將自己真實情緒收斂了起來,連笑意都十分的勉強。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我出生那年正是你接管公司的那年,也就是你剛進我公司不久,外公就出了車禍,其中的狼子野心不用我說,你也明了。”
夏暖整個人的氣勢跟著聲音一樣高亢,像一隻在暴怒邊緣的獅子一般。
果然,提及往事,夏豪氣勢明顯低了下來。
夏暖乘勝追擊,“今天我來,是告訴你們,公司我會拿回來,即使上次你們拿走了我的錄音筆,但該是我的你們一樣都霸占不了很久。”
夏豪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能說出什麼,因為嫉妒氣憤的緣故,胸腔一上一下。
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何玉走了出來,連忙從藥瓶裏倒出一粒藥。
“老爺,快把藥吃了,別跟暖暖發脾氣了,雖然暖暖已經20多了,但終究還是父女,氣壞身體,這可怎麼得了。”
何玉很是精通明理的說道,但若是細細聽來,盡是夏暖的錯。
夏暖冷笑一聲,倒也不理會。
拉著小川的手,再三的強調到。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論野種的話,豈不是夏晴。”
夏晴跟夏暖僅僅相差幾個月而已,那個時候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去世,更沒有離婚。
她越想著越覺得諷刺,連說話的音調都沾染著幾分若有若無的譏誚。
“不要臉的人我見過賊喊捉賊的人我見過,像你們這樣不要臉一一賊喊捉賊的人,可真的是不多見了。”
夏暖說完之後就要伸手拉著小川走,小川因為小腿跑得慢。
夏暖直接將小小的一團抱在自己的懷裏,神情和動作很是溫柔,溫剛剛的那個樣子相差很大。
夏暖走了,留下了一臉怒氣的夏豪。
夏豪氣得直接向藥品甩在地下,“孽障,真是孽障,我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多餘。”
……
夏暖離開的時候,帶小川去買了甜筒。
小川很是貼心的將第1個甜筒給了夏暖。
“給,媽咪你先吃。”
夏暖鼻子一酸,竟然不爭氣的從眼眶裏流下了滾燙的淚水。
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沒入好看的鎖骨裏。
“謝謝你寶貝。”
她已經記不得被人關心是什麼滋味了,小時候印象很模糊,一曰的記得外公那慈祥的臉和母親那溫柔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