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的戰爭。”杜鶴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有趣的是,念這兩個英文單詞的時候,舌尖會纏綿地打兩個轉,她越念越喜歡,說:“就叫這個名字吧,我很喜歡。”

殷若芙咬住唇不說話,她早覺得杜鶴一直偏向容茵,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汪柏冬也覺得看出點兒門道來,難得開口打趣了一句:“用不用待會兒你把另外那兩道甜品也做一遍,讓大家夥幫你選選名字。”

杜鶴樂了:“您如果不嫌我浪費食材,也可以啊。”

十分鍾,殷若芙的作品出爐。幾人圍上來,隻見盤子中央是一塊雪綠色的糕點,質地看起來顫巍巍的,豆腐一般軟嫩。有意思的是,這塊圓形的糕點邊緣綻著一朵小巧的紅蓮,看起來晶瑩剔透,剛從冰箱取出的緣故,花瓣上還掛著細密的水珠兒。看起來仿佛是一朵耀眼的紅蓮綻在圓形的碧綠池塘裏,飛紅滴翠,玲瓏可愛。

原來殷若芙的作品是一道抹茶杏仁豆腐。

汪柏冬拿起甜品勺嚐了一口,說:“你剛去取的是抹茶粉?”

殷若芙甜甜一笑:“是。我昨天走前特意看過了,咱們酒店雖然有抹茶粉,但不是最地道的。這種抹茶粉去年我去R國玩的時候嚐過,清甜中有淡淡的苦味,味道很純正,用來做這道甜品最合適。”

汪柏冬盯著紅蓮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碰:“有些年沒看到過這一手了。”

杜鶴在一旁說:“這朵紅蓮確實精巧,Fiona真是深藏不露啊。”

殷若芙瞥一眼站在杜鶴身邊的容茵,說:“這個是我母親當年的獨創,是用獨特的方法將鮮花冷鮮保存,從而最大程度保留花朵的顏色和口感,然後根據具體需求用工具雕刻出需要的形狀,就是這樣啦!”

帕維爾說:“這麼說,這朵花可以食用?”

“當然可以。”殷若芙笑著解釋,“這朵花是我用玫瑰蜜醃漬過的,味道很好呢!”

杜鶴也很感興趣,和帕維爾兩人各自用叉子分食了那朵精巧別致的紅蓮。

帕維爾豎起大拇指:“Fiona,你真厲害。”

杜鶴也點點頭,朝殷若芙露出一抹笑:“確實很好吃。”

唯獨汪柏冬的目光一直在容茵身上打轉,別人沒留意到,他卻看到隨著殷若芙的解說和杜鶴、帕維爾兩人的連聲誇讚,容茵背在身後的手指攥得青白。

汪柏冬突然開口:“容茵,你的蛋糕也應該好了吧。”

容茵回過神,第一反應是看向牆上的鍾表。她飛快地奔向冰箱,取出蛋糕,端到眾人跟前。雖然有汪柏冬提醒,還是晚拿出來兩分鍾。雖然這兩分鍾並不會對蛋糕的口感造成致命影響,但容茵還是對自己會在這種時刻走神感到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