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未本來想留下來氣一氣沈傾歌,看著她那小人得誌的嘴臉就心累,可是沒想到丁沐謙竟然一言不發,低著頭好像在思索!這種表現在黎未未看來,就是在變相地默認沈傾歌的話,好,既然你們倆要單獨談談,那我走就是了,黎未未憤憤的想。
突然,她的身子向前傾了傾,伏在沈傾歌耳邊說:“沈小姐和我的未婚夫要單獨談談,我若留下來,反倒是我沒有氣度。”
說著,稍稍頓了頓,繼而說道:“不過沈小姐,請你記住,你可是名門閨秀,而他,是我的男人!而且,你要知道,我們的婚期,隻是延遲。至於是因為誰,因為什麼,你猜,誰又care呢?”
話畢,眼睛盯著沈傾歌看了片刻,直到她被盯得心虛,才瞄了還在走神的丁沐謙一眼,轉身往外圍走去,裙擺搖曳,美豔不可芳羞,她步子邁的很大,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離開似的。
丁沐謙聽見高跟鞋“噠噠”的響動,回過神來,雙眸微抬,就看見黎未未略帶決絕的背影。他剛剛正在想怎麼和黎未未解釋,他和沈傾歌的事,本就該好好談談,卻不想黎未未竟然就這麼走了。算了,看來等會兒又得好好哄哄她了。
丁沐謙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在各種因素的推動下,是不可擬補的。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哄哄就沒事了。而且,黎未未不知道的太多了,還是不要把她拉進這麼複雜的事情裏來,這些,我來解決就可以了,我親愛的未未。丁沐謙想著。
前廳裏,客人們你來我往地攀談著,表麵上笑如春風,暗地裏都想著怎樣置對方於死地。上層社會的繁榮地下,暗藏著多少肮髒與險惡,誰,又說得清呢?門外,滿園的花香飄來,似是在嘲笑著這些虛偽的人類,愈加放肆。
“未未,怎麼啦?咦?丁沐謙沒和你一起出來?”不遠處,江蕪看著迎麵走來孤身一人的黎未未,笑著說到。
黎未未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故作輕鬆的笑笑,抿了一口酒。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你也來了?裏麵太悶了,空氣不好,我出來走走,他……有點事而已。”
說是這麼說,可黎未未的眼神就沒離開過裏麵那兩個身影。江蕪看著她那樣子,吃吃的笑了起來。“你……你笑什麼呢!”黎未未嗔怒的嚷著,忍不住跺了跺腳。
“誒,我說黎未未,我不過是笑笑,還得經過你同意啊?”江蕪揶揄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的大小姐?”
江蕪順著她的眼光看去,正好看到沈傾歌突然拉住了丁沐謙的手。
“天呀,這壽星也太主動了吧?”江蕪有點為黎未未憤憤不平。
黎未未沒有回答她,因為丁沐謙居然沒有拒絕沈傾歌的主動!黎未未直勾勾的盯著那兩隻搭在一起的手,笑了,她仰頭把酒喝完,優雅地放下了酒杯,淡定的抬頭,然後從容地往花園走去。
她怕她再不走,會忍不住上去揍沈傾歌一頓!丁沐謙,你最好有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