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按在牆上~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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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個人,一個人的頭……砍了下來。”

楚楚說完,就掩麵失聲痛哭起來。

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來說,那一幕,將會成為她一輩子的噩夢。

她當時被嚇得失神,雙腿像是被釘在原地,拚了命的想逃,卻難移動半分。

隻感覺鋪天蓋地的恐懼把她籠罩其中。密密麻麻地窒息感遍布心頭。

然後,阿醜來了,看了眼被嚇傻的小姑娘,又看了眼身首異處的胡三,沉默地屈下腰,把她扛在肩頭,離開。

對於一個做過十年殺手的人來說,這些,他早就司空見慣。

楚楚沒看清罪犯的臉,隻記得他很壯實,個子很高,板寸頭,麵部輪廓很硬。

送走了楚楚母女,小王立馬拿著筆錄去找時茂安。

恰時茂安也做完了審訊,夾著煙走了出來,正和小王碰上。

“時隊,那個叫程桀的男人,知情不報!”小王把手裏的卷宗遞給他:“那天晚上,他也在凶殺現場,並且也看見了罪犯,卻隻字未提,刻意隱瞞。”

時茂安的臉色有點臭,沉吟一聲:“那就把他再請到警局,再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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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之後,陳七八被顧簡派去戎海西郊公園找一個姓徐的工匠人。

昨天她已經查到,那枚袖扣當初是從徐匠人那裏定製的,說不定從他身上能挖出一些線索。

她今天沒出去,和陸修嶼待在別墅。

帶陸修嶼回戎海,她另有目的。

他曾經住過戎海,那應該對這裏有印象。現在雖然癡傻,但是,也不排除他觸景生情,想起來點什麼的可能。

她要做的,就是循循善誘他的記憶。畢竟,他應該是最了解洛慈的人。

“阿嶼,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經常在海邊見麵?”

陸修嶼茫然地看著她,乖巧地坐正身子,然後搖頭。

他不記得那片藍色的海,他隻記得盤踞在心裏的一片血海。

顧簡不死心,又開口:“你經常蹲在海邊發呆,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但很聽話。”

她頓了頓:“就和現在一樣聽話。”

那時他八歲,顧簡五歲。

八歲的陸修嶼,隻告訴她,自己是洛慈的兒子,但沒有告訴她名字。

那是她見過最憂鬱的小孩兒,長得很漂亮,像畫本裏的仙童。但是小眉毛永遠是皺在一起的。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讓那個憂鬱清雋的孩子,變成了癡癡傻傻的呆子。

陸修嶼還是搖頭。

隻是他放在膝上的手指,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許墨,你記得許墨嗎?”顧簡湊近他,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心裏滿是期待。

但他還是搖頭,然後彎起嘴角:“哥哥,我渴了。”

完全不跟自己在一個頻道上。

顧簡無奈地起身,有些失望,進廚房替他倒水。

陸修嶼盯著她的背影,心裏猛地一痛,然後就是艱難地喘息。

他按住心口的位置,從口袋裏拿出藥,不要水,生吞下去,麵色發白,有點駭人。

可是這藥,還是吃晚了。

顧簡端著水走了出來,遞給他:“當心燙。”

陸修嶼勾起唇角,眼裏的笑閃過一絲戲謔,他伸出手握住水杯,把她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

溫涼的觸感,讓顧簡心裏有些悸動。

“你……”她抬起眼,卻撞入他深不可測的眸子裏。

“許墨,好久不見。”他開口,聲音低沉緩慢,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顧簡怔愣,麵前的人,和剛剛那個吵著要喝水叫哥哥的,完全判若兩人。

就跟那晚在崖邊一樣,判若兩人。

“陸修嶼?”她試探性地開口。

他嘴角的弧度壓下去,取而代之,是令人窒息的威脅。他握著顧簡的手指,用了力。

“我可不姓陸,我嫌陸這個姓氏髒。”

玻璃杯的溫度傳向指尖,滾燙的刺痛感蔓延而上,然而,這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