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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開著保時捷,剛上公路,就被迎麵而來的三輛越野逼停。
正想發作的顧簡,卻發現下來的人是汪承。
“簡爺!”汪承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敲了敲保時捷的車窗,顧簡拉開門,下了車,腳上的皮鞋有些大,不太合腳。
“簡爺,我來晚了!你沒受傷吧?”汪承恨不能擠出幾滴淚以示忠誠。
顧簡擺了擺手:“就那幾個人,還取不了我的命。”
她當年可是單槍匹馬在紅三角地區大鬧天宮的人。
那麼多槍指著她,都沒能把她蹦死,現在,就那幾個草包一樣的打手,能耐她何?
汪承見顧簡平安無事,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簡爺,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顧簡毫不猶豫,把保時捷丟在路邊,直接上了汪承的車,坐進了後座。
汪承有片刻地怔愣,站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動彈。
“還不上車嗎?”顧簡語氣悠然地催促他。
汪承應了一聲,連忙上車,掉頭往東走,後麵兩輛車緊隨其後。
顧簡大概看了眼後麵兩輛車上的人數,加起來,應該有七八個。
窗外的風順著窗戶進來,讓兩個人的車廂溫度又降了許多,涼意遍布全身,汪承握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發抖。
“傷好了?”顧簡漫不經心地問汪承。她倚在窗邊,看起來有些困乏,微微閉著眼。
汪承在後視鏡裏偷偷看顧簡一眼,不自然地笑著回答她:“放心吧簡爺,我身子硬著呢,沒什麼大毛病了。”
顧簡似乎睡著了,好久沒再說話。
汪承鬆了一口氣,專心地開自己的車,車速很慢,那麼寬的一條道,他卻開得畏手畏腳。
原本應該睡著的顧簡忽然開了口,聲音很空靈,像是在夢中自囈,但又莫名接了上麵的對話。
“那就好,我怕你傷勢未愈,不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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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再醒來的時候,雙手被綁在一個椅子上,胸前還綁著一個尚未開始計時的定時炸彈。
她環顧四周的環境,破舊的木屋,連門都關不緊,外麵的風從門縫裏吹進來,涼颼颼的。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深秋之夜,格外冰涼。顧簡覺得身上有些冷氣,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她收回目光,看到了坐在自己對麵的人。
許慎之換上了一雙新皮鞋,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淩亂,手腕上那塊勞力士手表,碎了。
是顧簡之前把他掛在樹上的時候,順手砸的。
再看許慎之身邊的人,站著的不就是汪承嗎。
汪承的車裏有迷藥,因為他自己事前吃了抑製劑,所以迷藥對他不起作用,倒是顧簡一上車,就昏昏沉沉。
顧簡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炸彈,嘴角浮出一絲不屑的笑。
“汪承,上一次在槐林,你慌稱自己被撒旦襲擊,引我過去,找人埋伏,沒能得手。
那這一次呢?你覺得自己能得手嗎?”
顧簡的聲音沒太大的起伏,冰冷隨意,像是在討論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汪承臉色大變。
原來她早就知道。
“汪承,你好歹叫我一聲簡爺,真以為我不知道那份撒旦的數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