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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清早起來,擁抱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陸修嶼
下午七點左右,陸修嶼醒來,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顧簡。
她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蓬鬆的短發淩亂張揚,瓷白的皮膚因為過度疲勞顯得幾分憔悴。
陸修嶼動了動手指,用指腹蹭顧簡的手背。
顧簡幾乎是第一時間給了他回應:“你醒了?”
她彎腰,俯身湊近他,細細地看他的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陸修嶼拉住她的手腕,剛剛醒來的聲音有些發啞:“阿簡,我沒事,你過來,讓我看看你。”
顧簡憋著眼睛的酸澀,又重新回到床邊,俯身貼近他。
陸修嶼抬手去描摹她的眉眼,手指撫上她紅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心疼得不得了。
“怎麼哭成這樣?”他皺眉,語氣裏都是膩死人的心疼。
顧簡捉住他的手指,握在掌心,握的很緊,害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丟了。
“陸修嶼,我是不是你的黴星?”
他為了自己前前後後已經住了很多次院。從他第一次為自己擋下針管開始,他就一直在受傷。
新傷疊著舊傷,顧簡害怕他會撐不住。
陸修嶼費力地笑了,嘴唇有些幹裂,笑的時候裂口被牽扯,滲出鮮紅的血絲,點綴在他的唇上,格外迷人。
“阿簡,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星,怎麼可能是黴星。”他用指尖輕輕地撓顧簡的掌心。
顧簡眼睛又開始酸脹,有點火熱地灼痛感。
她看著陸修嶼殷紅的薄唇,心像是被小貓一下一下抓過,難受的很。
顧簡轉過頭不敢看他,自己已經淪陷到底,現在就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心疼的窒息。
“我去給你拿點水。”
陸修嶼拽住她,不讓她走:“不想喝水,你哪兒都別去,就在這兒陪著我。”
他軟著沙粒的嗓音跟顧簡撒嬌,把顧簡的一顆心都叫化了。
“可你的嘴唇,都已經幹裂了,我去給你拿點水,然後在這陪著你,哪兒都不去。”
顧簡拍著他的手背,好聲好氣哄了半天,他才肯鬆手。
病房裏沒有吃的,怕陸修嶼餓,顧簡出去接的熱水,順便給他買了些吃的。
醫院的另一頭,顧簡看到到一個眼熟的背影。
文汶穿著緊身連衣裙,把自己火辣的身材完美地展現出來。到底是做過模特的人,走哪兒都像是在走秀。
像是察覺到身後的目光,文汶停下腳步,與顧簡四目相對。
“是你?”
顧簡提著打包盒,不緊不慢地走到文汶麵前,目光越過她身後的病房,語氣嘲弄:“許慎之讓你來照顧,他還有機會出院嗎?”
文汶雙手環胸,端著超模的架子打量顧簡。
隻見眼前的人一如既往從頭到腳都透露著囂張和倨傲,但是滿臉的憔悴之色,和些許狼狽著裝,讓她看起來毫無氣勢。
凶雖然凶,但卻沒有那晚替沈怡君解圍的惡煞氣勢。
之前在陸家見到顧簡的時候,似乎與現在不太一樣,除了狀態有些狼狽,其他地方好像也不大相同,但又說不上來哪裏變了。
“關你什麼事?”文汶出言不遜,根本沒把顧簡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