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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柔冷笑一聲,忽然揪著他的衣領親了他一口:“我這算冷暴力?”
顧遲的眸色沉了沉,突然轉身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抵在牆上發狠了的親下去,唇畔廝磨,不過是幾秒輾轉,趙雪柔就推開了他。
“顧遲,你他媽屬狗?斷了一隻胳膊還敢這麼放肆?”
無聲嘲弄的笑從他嘴角流出,顧遲用拇指抹了一下唇瓣:“隻許你親我,不許我親你?”
趙雪柔霸道無理,從來都是她主動吃肉,她若不想,半個月都不會搭理顧遲一次。
要說冷暴力,趙雪柔多少有點賊喊捉賊的意思。
她才是正兒八經喜歡跟顧遲玩冷暴力的那個。
這也是為什麼,顧遲情願跟一隻羊駝話多,都不跟趙雪柔話多的原因。
兩個人骨子裏都端著自以為是的清高呢,即使是合歡男女,也日日相看兩生厭。
趙雪柔冷哼一聲,她穿的是吊帶裙,露出一對精致的鎖骨,明恍誘人,然而她卻撩起裙擺嫌棄地擦嘴角。
裙擺是雙層紗,她掀起一層,裏麵那層就薄薄的透著光,依稀能看見一片春色。
“我想親你就親你,但你想親我,門兒都沒有!”
趙雪柔的語氣像極了某樓裏財大氣粗的嫖客,砸了錢,就把伺候她的人當成是自己的仆。
主人能獎賞仆,但可從來沒有仆獎賞主人的道理。
顧遲覺得她荒誕又無理,不想跟她爭論有門沒門的事情。
“我累了,幫我洗澡”他理直氣壯地開口。
他換上拖鞋走了兩步,又涼颼颼地開口:“我並不想親你。”
趙雪柔頓住。
“確切地說,我不喜歡跟你接吻,因為你吻技挺爛的。”
顧遲說完,就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往浴室裏走。
訂婚三年,同居兩年,兩個人朝夕相處七百多天,就在剛剛,顧遲竟然說她吻技爛。
她一個開飛機大炮的竄天司機,被人質疑吻技,這是她人生一大恥辱。
她這一個月都不想再親顧遲這隻狗!
早知道今晚就不回來了!出去拿著顧遲這隻狗的錢去包養幾個小鮮肉,她不快活嗎?
“還愣著幹什麼?進來”顧遲站在門口叫她。
“不去不去不去!愛洗不洗!關我屁事?”趙雪柔衝她發火,進了臥室,把門重重地摔上。
別墅裏的房間很多,對於趙雪柔和顧遲這種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假情侶來說,不睡在一個房間,是趙雪柔做的最明確的決定。
不來拉倒。
顧遲自己放洗澡水,然後單手解扣子,打了石膏的左手不能動,一隻手,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又加上趙雪柔一晚上的鬧騰,顧遲氣不打一處來,出了浴室,把趙雪柔從臥室裏拎了出來。
浴室裏
趙雪柔大腿翹二腿坐在馬桶蓋上,白嫩嫩的小腿肆意地晃著,笑得像勾人不償命的妖精。
“還坐那兒幹什麼?過來解扣子。”顧遲板著臉,語氣又臭又硬。
“自己沒長手?”
“趙雪柔!”
“不準你叫我名字!我們倆還沒領證,還沒正式結婚呢,你憑什麼凶我?”
趙雪柔雙手環胸,長發淩亂地搭在肩頭,把自己搞的跟風塵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