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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銘推開所有零食,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怡君。
一樣清秀的臉龐,一樣溫婉的樣貌,但是現在卻好像變了一個人,骨子裏多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叛逆。
“你有事?”沈怡君被他看得不自在,往後挪了挪身子。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他伸了伸修長的腿,身子鬆垮地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有些疲憊。
可不疲憊嗎,剛在在陸家開玩一場批鬥大會,所有人都各懷鬼胎,陽奉陰違,光是看著就累。
沈怡君察覺出他的不對勁,蜷在沙發上的腿伸了一隻,踢了踢他的腿,“喂,你怎麼了?”
他側過頭看她,“喂?我沒有名字?”
怎麼分開之後,生疏地連名字都不叫了。
其實,陸修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找她。
但之前明明煩躁不堪的心情,見到她卻都稍稍得以平複。也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沈怡君縮回腳,不情不願地叫他名字,又重新問他怎麼了。
陸修銘盯著頭頂上的燈沉默,是少有的憂鬱模樣,好像一夜之間變得頹廢許多。
沈怡君不打擾他,也仰頭在沙發上看那盞水晶吊燈。
吊燈真好看,應該值不少錢。
“沈怡君”他忽然開口,“孩子,是怎麼沒的?”
她一怔,手心悄然地縮進掌心握成一個小小的拳,麵色不改,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他:“摔的。”
她還是會難過。
難過跟她連為一體,差點就要跟自己見麵的小生命,忽然就沒了機會。
她曾經把自己對陸修銘所有的愛都寄予在肚裏的孩子身上,現在肚子空了,愛意也全部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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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君,我有一個,更快出汗的辦法,你想不想試?””
“什麼?”
他伸手把她抱進懷裏,修長的手指拂過她滾燙的肌膚,恍然灼人。
沈怡君向來不會拒絕陸修銘的親昵,哪怕是她發著高燒,她也甘之如飴。
“修銘”她軟在他的肩頭輕輕叫他,“沒有,沒有內個……”
陸修銘動作未停,扶著她的腰讓她躺下,自己火熱強壯的身軀霸道地欺壓而上。
“沒事”他毫不避諱地喘著粗氣,讓她感受到自己的雄性氣息。
沈怡君漲紅了臉,在他懷裏微微顫抖,咬咬牙道:“會懷孕。”
“那就生下來。”
像是兩隻交頸的天鵝,他們糾纏在一起,原本生疏的兩個人,總是在最原始的欲望之前驀然靠近,近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沈怡君,給我生個孩子吧。”
她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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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君,別跟我離婚了。”他站在院子裏,讓雪落滿了肩頭,語氣很平淡,但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炙熱。
“不可能。”
沈怡君攏緊身上的衣服,穿著拖鞋離開倚著的門框,慢慢走下台階,與他並排淋雪。
“陸修銘,去年下雪的時候,你跟誰在一起?”
他沒回答,低頭看著她的側臉。
從前那個溫柔的妻子,好像已經完全不見了。
“我剛才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吧?我是因為去捉奸才摔下樓梯的,所以孩子是因為你才沒的,我會一直記恨著你。”
她再也不會大度地包容他所有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