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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後一次陪你回顧家,你最好今天就把我們的婚約解了。”
趙雪柔解開安全帶,絮絮叨叨的跳下車。
凜冬時節,愛美的她還是穿著短裙馬丁靴,露出一小節白嫩的大腿。風一吹,她就忍不住打個激靈。
顧遲瞅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把她的手牽過來,冰涼冰涼的,像一塊冰條。
顧遲慣愛在長輩麵前立恩愛人設,裝模作樣地牽著未婚妻,實則走路都不肯為她放慢腳步。
“你就不能走慢點,我穿著高跟鞋跟都跟不上!”
趙雪柔扯他的手臂停下,氣呼呼地瞪他。
“誰讓你大冬天穿短裙個高跟靴了?”顧遲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腳步稍微放慢些走。
他有一段時間沒回顧家,都不知道院子裏竟然新種了那麼多綠植,還蓋了一件小木屋。
也不知道好端端在別墅院子裏蓋木屋幹什麼,養寵物了不成?
“顧遲,你看”趙雪柔扯了扯他的胳膊:“是尼瑪。”
木屋裏臥在軟綿綿的睡墊上,揚著腦頭,心定氣閑看著他們的,不是那隻羊駝還能是誰。
顧遲微微一怔,握著趙雪柔的手不由得收緊。
“你緊張什麼?”她露出一絲壞笑,往他麵前湊,“你不是挺希望她回來的嗎?那樣你就可以天天見到她了。”
扇點風點些火,這幹柴烈火不就有了嗎?
“趙雪柔”他垂下眼看依偎在自己懷裏笑的跟妖精一樣的女人:“我是挺緊張的,我在思考等會準備怎麼開口提我們的婚事。”
他向下壓低身子,性感紅潤的唇一如既往地說出最令人頭大的話:“早點結婚,給我三四個孩子,然後你想跟哪個男人野我都不管你。”
憑什麼跟他結婚?
憑什麼給他生孩子,還要三四個?
她隻是好色,又沒想著把自己搭進去。
一陣宣泄之後,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給自己補個妝,扭著腰先進了屋。
被按到牆上的顧遲有些無奈,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嘴角的口紅擦掉,衣服拉鏈拉好。
這個小妖精現在越來越猖狂,都敢青天白日耍流氓了,看來上一次在車裏的教訓是忘了。
顧家夫婦脾氣極好,跟那些勾心鬥角的生意場上的人不同,他們簡單又善良。
顧遲進來的時候,顧媽媽正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往客廳裏走。
“遲遲,你回來了?”顧媽媽喜形於色,“快進來,你妹妹前兩天剛從澳洲回來,現在正在家,快去打個招呼吧。”
顧簡是顧家的私生女,但是顧媽媽卻一直沒把她當外人。
顧家夫妻的善良,跟顧家城府頗深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這也是顧簡一直不忍心傷害他們的原因。
顧遲有些失神,果然是顧簡回來了。他換下鞋子和外套走了進去。
趙雪柔端端正正地坐著,在長輩麵前倒是裝的乖巧懂事。
她對麵坐的,就是顧簡。
小狼尾被她剪掉,依舊是幹淨利落的短發,頰邊的碎發被別到耳後,露出小巧又精致的臉。
她的五官堪稱完美,皮膚脂玉般白,卷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嘴上的緋紅把她身上的痞氣遮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