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覺得,你有沒有命從我手下鑽出去?”
顧簡顛了顛手裏的鐵棒,冷眼掃過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捂著後腦勺人的身上。
“好久不見啊”她頓了頓,語氣裏有淡淡地嘲諷:“阿彪。”
阿彪就是在她被許慎之綁架的時候反水的那個流氓頭子,沒想到現在他僥幸從許慎之手裏逃出來,卻還是做著老本行。
阿彪看了眼滿手的血,低聲罵了句操。
“阿彪,你忘了當初是誰幫你從,許慎之手裏逃出來的?”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周圍的人見形式不對也不敢輕舉妄動。
眼前的這個女人,牛仔褲馬丁靴,衛衣短發,整個人看起來隨意散漫,但骨子裏的卻透露著令人發怵的狠勁。
單憑她那開瓢的一棒就能看出她是個狠人。見了血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可見心理素質有多強。
這樣的人物,又敢直呼老大的名字,多半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一提到阿彪被許慎之追殺這件事情,他就不由得心中窩火。
他一隻手按著腦袋,另一隻手抓著脫了一半的褲子,踉踉蹌蹌地站起身。
“你他媽還好意思提這件事?當初要不是你誑老子,我怎麼會被追殺,現在隻能躲躲閃閃的接生意。”
他當時就是頭腦發熱,才會信了顧簡的鬼話跟她一起對付許慎之。
雖然顧簡說到做到,讓他勉強留下了一條命,但現在的他處處受限製,在帝都可謂是寸步難行。
要不是真被逼急了,他怎麼會連截小明星這種小活都接。
更離譜的是,她竟然是一個女人。
所以說,他在江湖混跡幾十年,最後栽到了一個女人手裏。
想想都令他咬牙切齒,恨不能找到她,把她生吞活剝。
今天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顧簡,你最好少多管閑事,要不然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阿彪捂著腦袋啐了一口唾沫。
顧簡抬起腳,直踹他襠下,疼得他一口氣沒上來,踉蹌著後退兩步,栽倒在地上。
“跟我算賬,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她抬起手裏的鐵棒指著他,“早知道你是一隻會咬人的狗,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許慎之的手下。”
她目光發冷,掃視一圈,“一起上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不到十分鍾,所有人應聲倒地。
顧簡漫不經意地抬起手,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跡,手裏的鐵棒扔在地上,砸出脆響。
她走到牆角把已經嚇傻的小姑娘拉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幹淨的口罩替她戴上。
“盛辭怎麼放心讓你這小孩兒一個人回家?”她用指腹抹去小姑娘眼角的淚,扶著她出去。
臨走的時候不知道是誰伸手拉住了她的褲腳,顧簡連頭都沒低,腳跟抬起然後狠狠的踩了下去。
身下傳來一陣慘叫,時溫念的身子顫了顫,顧簡卻麵不改色,扶著她出了巷子。
巷口停了兩輛車,前麵那輛黑色的保時捷還沒有停穩,車裏的人就拉開車門跳了下來。
盛辭身上穿的還是居家服和拖鞋,連外套都沒換。
他三兩步跑過來扶住時溫念的肩,顧簡識趣地鬆開手退開身子,把空間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