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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監控畫麵最後停留在陸修嶼進電梯的畫麵,然後其中有三分鍾的畫麵中斷,三分鍾之後,停屍間和車庫都已經空無一人。
當下之際,就是排查各個路口的監控,看看在那個時段進出醫院車庫的車子動向。
能快速完成這件事的人,就是身為刑偵隊長的沈聿琛。
“你們可真有意思,我和顧簡關係很好嗎?她丟了就丟了,你們總找我幹什麼?”
沈聿琛坐在薑南之的病房裏,一雙腿懶散地翹在薑南之的病床上,滿臉的痞壞,野的像一個流氓。
他笑的時候,梨渦深深凹陷下去,像是一個藏滿壞水的深井。
盛辭沒開口,隻是環視病房一圈,然後開口問他:“薑南之呢?”
這薑南之一提到顧簡,那就是渾身的細胞都有病,要是他知道顧簡不見了,估計早就坐不住,八頭牛都拉不住他要去拚命。
要說這顧簡是薑南之的軟肋,那這薑南之就是沈聿琛的軟肋。
他放下腿,摸了摸自己紮手的硬寸頭,不由得低罵一句:“真他媽上輩子欠你們這群人的。”從床頭拿起車鑰匙往外走,見盛辭沒動,不耐煩地催促,“還不走?”
盛辭跟上,兩個人還沒走到門口,薑南之就被護工推著到了門口。
“去哪兒?”
“回警局辦事”沈聿琛看了他一眼,雙手插在口袋裏,漫不經意地回答他。
薑南之看著他身後的盛辭,立馬猜到什麼,開口詢問,“是阿墨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你好好待在病房裏,哪也別去,等我回來。”沈聿琛語氣不好,瞅了盛辭一眼,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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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之受的都是皮外傷,暈倒也還是因為腦震蕩,等他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去了監控室。
缺失的三分鍾畫麵沒法找回,但他的目光卻被另一個身影吸引去。
曼妙纖細的身材,穿著旗袍,舉手投足間都是古典美人的氣質。六年多未見,她似乎變化並不大,但又似乎變化很大。
“陸伊”他呢喃出兩個字,拉開坐在操作椅上的保安,自己坐上去,然後把那一幀畫麵放大,雖然隻是一個背影和側臉,但是許慎之確定。
就是她,就是陸伊。是她回來了。
許慎之的心中似有千萬驚浪掀起,盯著屏幕的雙眼不由得變得深邃而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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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顛簸之後,顧簡從刺痛中醒來,雙手被捆縛在身後,脖子上被帶了一個金屬的項圈,上麵閃著紅色的亮光。
上麵是一個定位儀。
她睜開眼,漸漸適應了周圍黑暗的環境之後,她大概看出了自己所處的地方。
是在一個冷凍車的後車廂裏,車內溫度很低,鐵皮車身壁已經結了一層白白的冰霜。
身體所觸及的每一處,都是冰涼刺骨的。
她伸了伸腳,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捆綁在一起。隻能屈伸,難以移動。
腳邊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屈腰仔細看了看,發現麵前竟然是一個裝屍袋,裏麵硬邦邦的,竟然是一具已經凍得僵硬的屍體。
胃裏不由得泛起一陣惡寒。
接著昏暗的光,她仔細觀察了周圍,發現大概放了五六個同樣的白色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