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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脖子上的金屬圈被如願取下來,但她卻被單獨捆綁到一艘遊輪上,和陸修嶼所在的遊輪,背道而行。
她手腳都被鐵鏈鎖住,栓在甲板的桅杆上。
烏雲下垂,天色低沉,看樣子今晚是要有一場大雨。
顧簡眼看著陸修嶼的那艘船,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狠狠的扯了扯手上的鐵鏈,忍不住低罵一聲。
“顧小姐,不要這麼暴躁”
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顧簡回頭,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約有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坐在電動輪椅上慢慢向她駛來。
五官挺立,給人的感覺是清冷又疏離。挺拔的鼻梁上,戴著一副金絲眼眶。
笑起來嘴角有陰謀的味道。
顧簡扯著鐵鏈回身看他,眼神中滿是戒備,“是你抓的我?”
對麵的人輕笑,雙手自然地交疊在一起,坐在輪椅上,卻絲毫掩飾不失氣質。
“怎麼能說是抓呢?我是請顧小姐來做客,手下的人不知輕重,顧小姐可別見外。”
他笑的虛假,字裏話間都是令人厭惡的算計。
顧簡不想跟他白費口舌,扯著鐵鏈又靠近他一些,但最近也不過是離他兩米開外。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有話就直說。還有你們把陸修嶼帶到哪裏?”
甲板之上,隻有他們兩個二人和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
顧簡打量四周,尋找最有利的工具和位置,想要一舉拿下眼前這個半身不遂的殘廢。
他用纖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似乎看出顧簡的意圖,按動電動按鈕,朝她更靠近一米。
“一米,顧小姐有勝算嗎?”
顧簡冷靜地看著他,沒有立刻接話。
“顧小姐口中的那位先生,不是我的客人,可能是被別人請去做客了。穀小姐現在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
王福貴先前說抓小魚,沒想到遇到了大魚。莫非一直有別人在找陸修嶼?
那他接下來會被帶到哪裏去?
顧簡又望向那輛越來越遠,幾乎要看不到影子的遊輪,不由得擔心起來。
輪椅上的人輕笑一聲,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姓蘇,顧小姐可以叫我蘇泊爾。”
蘇泊爾的口音夾雜著異鄉的味道,聽起來像是一個混血人。
顧簡不認識他,甚至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我知道顧小姐現在肯定很好奇,為什麼會被我請來做客”他又按動按鈕,朝顧簡挪到半米。
“因為,我想從顧小姐這裏知道一些秘密,你要是願意配合,做完客,我一定將你毫發未損的送回去,但若是顧小姐不願意配合”
他抬手指了指那片望不到邊的海:“聽說這邊海裏有許多食人的鯊魚,我一直沒機會見識過,不知道吳小姐有沒有興趣下去探個險?”
這些威脅對於顧簡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她揚了揚眉,漫不經心地笑出聲:“好啊,那麻煩蘇先生解開我手腳的鏈子,讓我去海底探個險吧。”
她一抬胳膊,笨重的鐵鏈就會碰撞在一起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刺耳又磨人。
蘇泊爾的神色一變,看她的眼神比剛才更凶惡的幾分,“顧小姐,這是不配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