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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忽然動了一下,方才還在打瞌睡的陸伊立馬驚醒。
俯下身子去看病床上微微動彈的人。
許慎之的高燒還沒退,說話迷迷糊糊,聲音也有些小,陸伊把耳朵湊近他嘴邊聽。
耳垂忽然輕痛,接著就是一陣敏感的瘙癢。
她連忙起身,向後退開身子。
許慎之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地開口:“我喜歡你的耳朵。”
時隔多年不見,他還是喜歡咬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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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之,你別咬”
陸伊被他欺負得渾身無力,趴在床上,兩隻耳朵又癢又麻,身上說是難受,卻又莫名地舒爽。
想要推開他,又想要更多。
正如許慎之說得那樣,他確實讓陸伊哭了一晚上。
就這某方麵的功夫而言,陸修嶼和許慎之的手段,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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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把窗簾拉上,燈全關掉隻留床頭一盞,悠悠地散發著昏暗的光。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麵前,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的人,把他的樣子一分一毫描摹進自己的心裏。
她太喜歡陸修嶼了,所以見不得他受一點傷。
現在陸修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感覺自己的心被煎熬地釘在案板上,也是一動不動。
“陸修嶼,你再不醒,我就要生氣了。”
“你還說我不省心,你看看現在,到底是誰不省心?”
“陸修嶼,不想過就直說,你沒必要跟我這樣冷暴力!”
“陸修嶼,我想聽你罵我”
顧簡的聲音越來越弱,說到最後不由得壓抑著啜泣。
整整一夜,顧簡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等醫生檢查完,顧簡又繼續守著,不吃不喝,哪也不去,就坐在他身邊。
盛辭也擔心陸修嶼,但見到顧簡雙眼猩紅的樣子,就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到了晚上,陸修嶼才有醒的跡象,手指似有若無地動了一下。顧簡連忙慌神地去找醫生。
剛帶著醫生進來,床上的人就自己醒了。正翻著眼看天花板。
他滿肚子的髒器都有衰竭的跡象,過量的失血,讓他病態白的膚色更染上幾分憔悴。
傷成這樣,還能一天就醒過來,也真是一個奇跡。
連醫生都忍不住讚歎起來。
等房間又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顧簡才紅著眼走到床邊,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陸修嶼脖子不能動,隻能眼珠子轉:“幹什麼跟小怨婦一樣?”
他一開口,顧簡就知道是主人格,而不是別人。
她吸了吸鼻子,質問他:“陸修嶼,你想起我沒?”
被封鎖的人格再一次出來了,那他是不是也該想起自己了?
可一切都沒能如她所願,陸修嶼還是那個把顧簡忘得一幹二淨的陸修嶼,一點都沒想起來。
“沒有。”
顧簡有些失望,彎著腰貼著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趁我動不了就耍流氓?”
陸修嶼的聲音有些啞,漆黑的瞳孔裏能滴出墨,深邃而勾人。
病態白的肌膚顯得他分外憔悴,又顯得他格外勾人,裏外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顧簡一不做二不休,手扶著他的下頜,勾著他的S尖又拉又咬。惹得床上的人不由得低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