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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床太小,顧簡怕擠到陸修嶼的傷口不敢亂動,晚上睡得並不是很踏實,到了後半夜更是口渴至極。
病房裏沒有水,她就躡手躡腳出了病房,不過幾分鍾,她又立馬折了回來,又一溜煙鑽進了被窩,腦子一片混亂。
陸修嶼被擾醒,微微側身,聲音帶著懶倦問她:“去哪了?”
顧簡像貓一樣往他手邊貼了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陸修嶼沒睡醒,對她的秘密,也不是很感興趣。
“我舅舅跟陸伊好過,那個孩子就是我舅舅的。”
“我知道。”
他當是多大的事情,原來就這個。
顧簡又貼著他耳朵開口:“那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麼嗎?”
這一次,陸修嶼醒了,他目光複雜地看著貼在身邊的人,“顧簡,你最近很喜歡偷窺別人的床底之事?”
顧簡臉頰一紅,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我沒看到,我是一不小心進去,這不是立馬就回來了。”
“那你興奮什麼?”
“我……”
對啊,她興奮什麼?她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也不是沒睡過,怎麼忽然就變得神經兮兮的,又色批又八卦。
顧簡一時答不上來,支支吾吾地胡扯,“我覺得是這個島的風水不太好。”
陸修嶼冷哼一聲,從被窩裏找到她的腰,溫熱的手貼了上去,顧簡被突然的觸感驚住,僵著身子沒動。
“阿嶼,你身上有傷。”
“所以你別動。”他閉著眼把手摸進她的衣服,顧簡羞赧地不敢出聲。
她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
“以後不準出去看別的男人,我脾氣不好,容易生氣。”
顧簡咬著牙沒出聲,身體微微一顫,按住他的手,“我錯了,我們睡覺吧,我困了。”
“我不困”陸修嶼側過身子,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然後俯身咬住她的耳朵,“我身上有傷,所以你最好乖一點。”
顧簡哼唧一聲地鬆開了手,語氣有些弱:“我今天其實什麼也沒看到,我都是心領神會。”
頭頂傳來一陣低笑,“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把意。淫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顧簡欲哭無淚,她真的沒有啊。
她隻是恰好撞見了窯子,恰好聽見了小舅舅和陸伊,但其實她真的沒看。她也隻是想跟陸修嶼八卦一下,也沒想讓他幫自己解決。
再說了,這陸修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
他不是,沒有那方麵的需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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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半夜口渴去找水喝,水房太遠,剛好許慎之的房間就在隔壁,想著圖個近,所以就去他那討水喝。
結果手剛按下門把手,就隱隱約約看見陽台上的兩道身影。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亂看。
隻是看見了兩道模糊重疊的影子,依稀能辨認出是誰,然後就立馬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帶上了門。
許慎之平時看起來模樣斯文敗類,清心寡欲的,原來也這麼強勢霸道的一麵呢。
顧簡驚得連水都沒喝,一路小跑回去,迫不及待跟陸修嶼分享,她小舅舅其實不隻是斯文敗類,他還是一個禽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