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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隻知道許椹的與許慎之有關,但他卻不肯告訴她,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許椹被人揪著不放。
還有關於顧瑾,他也是緘默不言。
陸修嶼抱著顧簡,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她的背,難得對她這麼有耐心。
顧簡抱著他的脖子,把眼淚都掉進他的脖子。
等到她終於不哭了,陸修嶼才開口:“好了?不難過了嗎?”
身上的人軟趴趴地沒有力氣,稍微吸了吸鼻子,才帶著哭的發啞的聲音開口:“陸修嶼,你能不能再抱我一會兒?”
身上的傷口雖然被壓的有一點疼,但他還是應了下來。
又過了許久,他歎了很長的一口氣。
“顧簡,我到底娶了一個什麼玩意兒回來?”
當初難道不是她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可以幫他完成大業,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滾油鍋。
現在倒好,三天兩頭玩失蹤,讓他提心吊膽,現在還要在這裏抱著她一直哄。
陸修嶼這次感覺自己是真的栽了。
顧簡從他懷裏抬頭,眼淚沒幹,瞳仁又圓又亮,睫毛濕漉漉的,微微沾到一起。
她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喉頭一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索性後退一步,把她從自己懷裏拽了出來,“我煩死你了,顧簡你是我見過最麻煩的女人。”
嘴上說著麻煩,但是看她的眼神卻溫柔了不少。
“哭夠了就趕快回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是這覺還沒來得及睡安穩,半夜顧簡埋得炸藥,就劈裏叭啦炸了起來。
藥量不多不少,燒不到屋內的人,但也能剛好掀翻一群試圖半夜有所動作的人。
顧簡守株待兔幾日,結果還真把這兔子給待了出來。
盛辭最先聽到趕出來,雙眼猩紅,一躍而起,抓住被人護著跑得最快的那一個群,然後領著他的領子飛到半空中,又垂直下落。
這跳樓似地刺激感,直接把盛辭手裏拎著的人嚇得昏死過去。
雖然沒有傷到屋內的人,但是房子已經被炸的千瘡百孔,住是已經不住了。
所有人聚在院子裏,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要死不活的人。
盛辭落地,把手裏的人往地上一丟,明顯看到他褲襠的一大片水印。
這是,被嚇尿了?
王福貴也被沈聿琛拎了出來,朝著他屁股踹一腳,人立馬哼哼唧唧地趴在地上起不來。
小破島上能用的資源和武器不多,要想把一屋子弄死,那就是用炸藥。
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來的炸藥還沒用上,一不小心就把顧簡提前埋好的炸藥點著了。
顧簡上前踹了尿褲子的一腳:“起來,我們談談。”
地上的人裝死,踹了三腳都不動。
陸修嶼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刀,示意顧簡讓開,蹲下身子直接把刀插進了他大腿板裏。
地上的人大嚎,抱著腿拱起了上半身。
陸修嶼麵無表情的拔出刀子:“名字。”
他不回答,陸修嶼又抬起手,刀尖即將再次沒入肉裏的時候,他開口喊了一句:“馬原。”
果然審人的時候,還是得凶殘一些,他們才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