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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嶼的傷了已經徹底養好,在他們準備動身去紅三角的前一晚,祭司跑了。
連帶著王福貴一起跑了。
關祭司的那間屋子的後牆,被挖了一個狗洞大小的半圓,估摸著人是從那裏跑出去的。
顧簡在屋子外轉一圈,又回到陸修嶼身旁站好:“你猜到他會跑?”
身旁的人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
確切的說,是他故意放跑的。
又是隻有沈聿琛一個暴躁地破口大罵:“好不容易抓住的撒旦組織的頭目,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讓他跑了?”
盛辭睨了他一眼,說話的語調溫溫的:“你也知道他是撒旦的頭目,哪有這麼容易不讓他跑?”
一行人前後出發,沈聿琛在後麵推著薑南之的輪椅一直碎碎念。
這薑南之的腿,本應該早就好轉,但是他這一波三折耽擱許多天,又趕上小島天氣潮濕,傷處就一直在疼。
膝蓋裏麵的鋼板也不知道情況怎樣了,反正到現在也沒法站起來。
柳白準備了船,一行人準備妥當,就開始出發。
陸伊站在甲板上,看著灰蒙蒙的水天連接在一起,心裏有些波瀾隨著海麵起伏。
她離開紅三角已經六年之久,那個她曾經翻雲覆雨的地方,本已經被她葬在了死人堆裏。
現在,又要被迫挖出來。
她也有點想小滿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去,會不會想媽媽,有沒有乖。
她想的出神,都沒發現顧簡已經站在自己身後。
“陸伊,你恨我嗎?”
前麵的時候人稍稍側身,與她拉開距離,顯然是不喜與她親近。
陸伊依舊盯著海麵,聲音是清清婉婉但卻透著一股沁涼的狠勁:“現在我不動你,但並不代表我會一直放過你。”
顧簡雙手隨意地搭在欄杆外麵,身子微微前傾,恣意懶倦。
“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顧瑾的事情。就算我們是仇人,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仇恨。”
她們互相不道破的事情有許多。
懷疑陸伊跟陸修嶼有血緣關係這件事,雖然顧簡沒有挑明,但陸伊自己心裏也有所猶豫。
如果陸修嶼真的是自己的哥哥,那這顧簡就是她的嫂子。
更何況,陸伊還跟許慎之有一個孩子。
這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緣關係,讓她寸步難行。
這樣的話,殺父之仇,就難報了。
陸伊不說話,始終保持沉默。
“你不想跟我溝通,但我們遲早要把這些挑明了說。”
船身忽然一陣顛簸,陸伊穿著高跟鞋,腳下一陣不穩,身子歪歪斜斜眼看就要摔倒,結果卻被顧簡攔腰抱住。
顧簡一米七,陸伊隻有一米六三,穿著高跟鞋也不過一米六七左右,但卻被顧簡輕而易舉地抱在懷裏。
顧簡從前是個孟浪的性子,沒少撩小姑娘。
從娘之後,倒安分了許多。
現在抱著陸伊,隻覺得這姑娘的腰真細真軟,不由得上手抓了一把。
陸伊被她突然的舉動氣紅了臉,從她懷裏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裙擺。
顧簡挑著眉梢,笑的芳菲四醉:“小舅媽,如果你覺得我舅舅不懂情調,可以來跟我說,我去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