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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之,不要再跟著我。”
她自己都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說這樣的話。
但許慎之從來都是置若罔聞,從一而終跟在她身後就是不肯離開。
“陸伊,當年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現在說讓我別再跟著你,那我讓你別跟著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聽?”
他語氣很重,聽得出他的憤怒和恨意。
睡完之後就跑的無影無蹤的女人,現在回來就要跟自己翻臉不認賬。
他的耐心早就被消磨殆盡,斯文敗類也懶得裝,直接把自己最陰暗的一麵暴露在她麵前。
陸伊被逼到牆角,毫無退路。
許慎之卻沒有一絲退後的意思,單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控製住她的身體,弓腿逼了上去。
“陸伊,你很喜歡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是嗎?”
強大的侵略氣息把她完全包裹在其中,陸伊被迫揚起臉與他對視,看他滿眼的光刃,一刃刃紮進她的心裏。
一根細長的針夾在她雙指間,抵在他的脖頸,還未用力,就已經刺破了皮膚。
皮膚下是他的大動脈,隻要她把針紮進去,然後用力一拉,就可以讓他血流不止而死。
但她卻遲遲沒有下手,隻是跟他僵持著。
“許慎之,你放開,我不想對你下手。”
這是她最後的商酌。
許慎之自己抵近那根針,眼裏都是不怕死的挑釁,陸伊卻心慌地縮了縮手。
“不是要下手嗎?躲什麼?”許慎之掐著她的脖子微微用力,鼻息壓近,嘴角抵上她的唇瓣輕舔一下。
“陸伊,沒有本事,就不要來招惹我。先撩者賤,你已經撩完,我陪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也夠久了。”
他沒有耐心,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他慣愛塑造一個斯文的謙謙君子形象,但實際上他心底的算計不比任何人少。
這一點,顧簡倒是把他看得透透。
現在他把人逼到角落,全身的糖衣都被撕掉,露出的隻有最殘忍一麵。
陸伊喉頭發緊,握著針的手抖了抖,一個不穩,針掉在了地上,手裏空空如也。
“許慎之,你放開我”
兩個人的唇幾乎是抵在一起,她一開口就會碰上他的唇瓣,相觸之時,傳來酥麻的感覺。
“告訴我,顧瑾和你有什麼關係?”
雖然顧簡沒有告訴他這一次上紅三角的目的,但他多少也聽到了一些。
陸伊不答,屏住呼吸往後躲,許慎之不滿她的行為,直接含在她的唇在口齒間輾轉。
沒有任何纏綿,隻是粗暴的掠奪。
等到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混亂起來,許慎之才放開她:“顧瑾和你有什麼關係?”
陸伊的眼裏有淚:“有仇!你不是知道嗎?我和他是仇人的關係,殺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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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嶼在顧簡進來的時候立馬把掀起的衣服拉下來,風輕雲淡地坐下,看不出任何異常。
但是,他越是鎮定,顧簡越覺得不對勁。
“在看書?”
陸修嶼拿著一本世界軍史嗯了一聲。
顧簡坐到他身邊,也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然後開始伸手去掀他的衣服。
陸修嶼壓住她的手,抬起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