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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辭趕到青鬼賭場的時候,許慎之已經被揍得不省人事。
陸伊站在一邊,纖細的手緊緊地抓著裙擺,雖然是袖手旁觀的姿態,但她眼神裏的擔憂,是難以掩飾的。
“阿洛”
盛辭把騎在許慎之身上的人拉起來,他想反抗,卻被盛辭緊緊地拽住。
“他是顧簡的舅舅,是她唯一的親人。你若是把他打死了,顧簡會很難過。”
聽到顧簡的名字,陸修嶼才沒有再上前,他抽出手臂甩了甩,手背被抓傷,血正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流。
他無心顧忌流下來的血,居高臨下冷眼看著地上的人:“我這是在替顧簡教訓這個斯文敗類。”
看起來是一個儒雅清和的人,實則跟祭司那樣的人沆瀣一氣。
要不是因為顧簡,他早就把這個斯文敗類解決掉了。
盛辭蹲下身子,探了探許慎之的鼻息,還好,沒死。
“這樣也好,估計好幾天都下不了床了”盛辭挽起衣袖,輕而易舉地把人扛起來。
“把他跟祭司關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狼狽為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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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溫念剛從一個劇組殺青結束,新的劇本還在準備階段,所以她除了零散的幾個通告,剩下的時間都在鑽研劇本。
趙雪柔把她等會通告的衣服準備好,放在她的化妝間,然後又魂不守舍地退出去。
一整個上午,趙雪柔都在走神。
時溫念收了工換好衣服去找她,發現她還在走神。
“雪柔?”時溫念用手戳了戳她的臉,“你怎麼了?”
她平時咋咋乎乎的,沒一點消停樣,今天卻悶聲不吭地坐在那一個上午,實在太反常。
趙雪柔欲言又止,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句,沒事。
時溫念才不相信她說的沒事,跟屁蟲一樣在她身後追問,實在被她磨的不行,趙雪柔才勉強開口。
“你說顧遲去紅三角了?”
趙雪柔點頭:“你也知道那個地方?”
“也不算知道,但是盛辭也去了那裏。”
紅三角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進去的人沒幾個能活著回來,那裏是半個法外之地。
時溫念和趙雪柔一起皺眉,一起擔憂。
喬子一咬著吸管喝了一口奶茶:“我可沒騙你們,那個地方真的很危險。他們男人又喜歡胡作非為,指不定是去幹什麼去了。”
時溫念:“盛辭才不是那樣的人!”
趙雪柔:“顧遲也不是那樣的人!”
喬子一咬著吸管嘖嘖兩聲:“你們兩個護短能不能收斂一點,關愛一下單身狗。”
來不及關愛,她們就立馬有了一個瘋狂且大膽的想法。
去紅三角找他們。
一口奶茶沒吞下去,珍珠卡在了喉嚨眼,喬子一咳了好幾聲,才把珍珠咳出來。
“你們兩個瘋了?那是什麼地方,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了能幹嘛?你們是怕那裏的土匪搶不到壓寨夫人,上趕著去送呢?”
時溫念秀眉鎖在一起,深深思考片刻,喬子一以為她們已經放棄這個想法。
結果她們更加堅定了:“去!”
喬子一放棄勸說,拉不住就加入她們,兩個人去和三個人去也沒啥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