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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又摸不清祭司門路的王坎肩隻能暫時留在園子裏。
傍晚時分,他接到薑南之的電話,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這個蠢貨,你以為祭司的人為什麼要軟禁你們?”
王坎肩思來想去,隻得到一個結論,“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這祭司肯定又該有大動作了,所以才暫時把我堵在這,怕我搶他的風頭。”
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因為這些事互相使過絆子,所以王坎肩順理成章地這樣理解。
薑南之在電話那頭重重地冷哼一聲,語氣生冷地像是夾了塊冰。
“王坎肩,你的腦子果然都是喂了狗。你知不知道,很快,就會有一大批從帝都趕來的警察,把你們所有人都抓起來送進土牆裏蹲著?”
“什麼?”
本來還以為這隻是那個瘋批一貫的計倆,沒想到他竟然跟警察勾結在了一起,他有些難以置信,“薑少爺,你確定你的消息可靠嗎?那個祭司,他本身就是一個浪徒子,他跟警察勾結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嗎?”
和警察聯起手來抓他,那不是等於自尋死路嗎?
薑南之的語氣依舊冷冰冰地,沒有一點感情,甚至還有些不耐煩,“你可以不信,我也不會救你,你就在那片園子裏等死吧。”
電話被掛斷,那邊隻留下一片忙音。
王坎肩喂了幾聲,最後隻能怒氣鼎盛地把手機重重地砸到牆上。
“媽的,這個瘋批,竟然跟警察聯手”他從腰間把槍拔出來,把三頭青叫出來,“走,不等了,殺出去。”
“坎兒哥,可是……”
“別他媽可是了,不衝出去,都得等死。”王坎肩啐了一口痰,踹開門往外走。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除了祭司的人,警察也已經趕過來。
“王八蛋!挨千刀的孫子!”
這個瘋批,先是找人假冒帝都那邊的合作商,把他和赤鴉的人都騙到了園子裏,結果就被祭司的人硬生生地圍在這裏一天一夜。
這下,真的是把警察給熬來了。
“媽的”王坎肩又吐了一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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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有熟悉的儀器聲,滴滴答答發出的聲音,機械又冰冷,一點感情都沒有。
陸修嶼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許多錯綜複雜的試管和電線橫亙在眼前,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因為他的脖子被一個冰冷又堅硬的鐵項圈禁錮住,他除了眼球,其他地方都轉動不了。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林博士走進來,帶上橡膠手套,麵無表情地檢查著陸修嶼的身體。
他的手指有些發麻,艱難地動一下手指,就立馬又刺痛地感覺密密麻麻地從傳遍全身,血液好像都要凝固在血管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林……”他動了動喉結,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艱難又嘶啞的,“林博士”
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林博士沉著臉,把一瓶白色的藥水通過他手背的滯留針推了進去。
渾身又是一陣酥麻,從頭到腳又像是被冷水澆灌一般,眼皮沉重,片刻,陸修嶼再度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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