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心在包廂裏麵好奇的轉悠了一圈後也來到餐桌旁落了座,好奇地問:“夜元閻,你該不會是約我來吃燭光晚餐的吧?”

男人啪地合上手中的打火機,這個女人確實已經不怕他了,都敢提名道姓地叫他的名字了。

這時包廂的門被敲開,服務生推了餐車進來,將一道道精致的菜品擺上餐桌,同時擺上桌的還有幾瓶頂級的紅酒,服務生很是熟練的開了其中一瓶紅酒,動作優雅地倒了兩杯紅酒,放在桌邊兩人的麵前,微微鞠躬:“二位慢用,如需服務按桌旁的按鈕就好。”說完推著餐車退了出去。

吉心端起酒杯微微晃動,按照alice那裏學來的品鑒紅酒的方法品了一口,當即讚歎:“這酒不錯。”說完後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定在餐桌對麵的男人身上,她可不傻,平白無故的他應該不會帶她來這樣的地方,今晚他想要做什麼呢?

夜元閻迎著她的目光,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看出她眼中的疑問後,唇角的笑意逐漸加深,原本剛毅清冽的臉部線條這一刻竟然如此的溫柔迷人,吉心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容,心跳忽然就亂了節奏,想要移開目光,卻看到他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個很是精美的小盒子來,放到她的麵前。

本來隻是亂了節奏的心跳,這一刻卻驚得不知道該如何跳動了,吉心強裝鎮定地拿起那個盒子來,打開,不出意料的裏麵躺著一對有些眼熟的戒指,這是怎麼回事?求婚?可是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

“這對戒指我讓人改好了尺寸,本來想重新準備一對的,可是它和你的那些珠寶很是搭配,就敲定這對了,你不介意吧?”夜元閻端起手邊的高腳紅酒杯,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紅色的液體將他本就俊美的唇形暈染得更加邪魅動人。

吉心看著這對戒指,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天李家晚宴上他訂下所有的珠寶後,贈送的贈品麼。她記得當初自己好像是收下了這對戒指,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因為隻是贈品,所以就沒有在意,沒想到竟到了他的手上。

同樣的一對戒指,在那天的晚宴上,隻感覺多餘,因為根本就不想要,可是它們在今天這個溫情浪漫的包廂裏重新出現的時候,卻像是兩個上千瓦的燈泡一樣晃得吉心一陣頭暈眼花,連帶著心裏幾乎要迷失自己了,她緊緊地握著裝著這對戒指的盒子,努力地平複著內心的驚慌,抬眸看著桌子對麵坐著的男人,問他:“為什麼?”

夜元閻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你若是不喜歡,我可以換更大鑽石的,我隻是覺得它和你其他的首飾出自同一設計師,很是搭配,你該不會是嫌棄它是個贈品吧?可憐我一番苦心,你仔細看看,上麵我有讓人刻了字的。”

吉心用指尖將其中一枚戒指從包裝盒裏拿了出來,果不其然在戒指的內部看到一個刻上去的漢字“閻”,這是一枚女式的,她忙又拿起另一枚男士的戒指,果不其然在戒指的內環看到了新刻上去的漢字“心”。腦袋裏麵所有的思緒全都停止,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一樣的,心跳加劇,甚至於自己的耳朵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她手裏捏著那兩枚戒指,重新抬頭盯住他,再次開口:“為什麼?”

這樣男人微微皺了眉頭:“什麼為什麼?”剛剛他不是已經解釋過了?

吉心搖頭:“不是的,我想問你為什麼要挑在這裏的地方,送我這樣的戒指?”

男人了然,端起紅酒杯,輕微晃動著,麵上掛著諱莫如深的笑容:“因為我不想演戲了。”

不想演了!不想演了!男人嘴裏說出來的最後幾個字像是魔音一樣的盤桓在吉心的耳際,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攝魂了一般,整個大腦全部當機,她從來都不曾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主動向她坦誠。

既然不想演戲,那麼明天開始,是不是就走出了虛幻和不踏實,可以在真實中腳踏實地的生活了?她和他之間的那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終於要消失了嗎?

就在吉心愣神的時候,房間的燈突然熄滅,吉心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裏亮起了一簇小火苗,原來是對麵的男人已經站起了身,此刻正在點蠟燭。歐式宮廷風的燭台像是變魔術一樣的突然出現,男人優雅的手指正拿著打火機點蠟燭。

燭火跳躍,昏黃的燭光照在他俊朗的臉上和英姿挺拔的頎長身軀上,說不出的俊美邪肆。

手中的戒指和燭光中美得不切實際的男人,全都都像是一場夢一樣的夢幻,吉心今晚雖然隻是喝了一口酒,可是卻已經醉了,她癡迷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有一個聲音不由自主地在說,假如這一切隻是一場夢,那麼她寧願一夢不醒。

夜元閻點完了所有的蠟燭,繞過桌子,走到吉心的身邊,一隻手拉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拿起那枚女款的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磁性生動的聲音道:“這一枚戒指不要再隨便亂丟了。”

吉心一抬頭就看到了他款款深情的眸子,忍不住問:“真的不演了嗎?”

男人開口提醒她:“輪到你交換戒指了。”

吉心的指尖略微有些顫抖,她深吸了一口氣,回握住他骨節分明溫熱有力的手,將那枚男款的戒指套在他原本光禿禿的無名指上,套上去之後,心裏泛起莫名的激動和喜悅,從前聽人說起一枚戒指套出一個人,隻感覺誇張,現在自己親身經曆了,才能體會其中的深意。

那枚戒指刻著她的名字,隻要她戴著這枚戒指一天,他就是她的。她為他戴上戒指後,拉著他的手站起身來,再次向他確認:“真的不演了?”

夜元閻回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帶進懷裏,緊緊地摟住,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你出去打聽打聽,閻少說出去的話何時食言過?”

吉心的臉埋在男人的胸前,忍不住想笑,卻發現眼角含淚,心裏說不激動是假的,從結婚到現在,她和他床上纏綿過,肢體上更是不止一次的碰觸過,可是唯獨這一次才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在被他抱著。

如此真實,如此的踏實。那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終於消失了,她終於撥開了雲霧,觸摸到了她的男人。

隔著男人單薄的夏季襯衫,她可以感覺到胸前噴張的肌肉,聽到他胸腔內強有力的心跳,摟住他精壯腰身的手可以切實的摸到他衣料下結實的軀體,鼻尖縈繞著濃濃的專屬於他的味道,如此的讓人沉迷。她閉上眼睛,貪婪地呼吸著,也許她和他的婚姻應該是從這一晚開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