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身上臭了怎麼辦?”吉心很是犯愁,她剛才之所以在那麼柔情蜜意的一刻說要洗澡,就是害怕真要和他一起宣泄生理需要的時候被他嫌棄。
“那我拿毛巾給你擦一擦吧。”夜元閻對她還算有耐心。
吉心就不樂意了:“你就不會說臭了你也不嫌棄?”她就說吧,她不洗澡的話,他還是會嫌棄的。
夜元閻有些弄不明白這女人的腦子的構成了,開口說:“好,那就不洗澡了,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不嫌棄。”
然後這丫頭就有不樂意了:“你看看你,分明就是不想給我洗澡,我不管,我就是要洗澡。”
夜元閻是真的無語了,談判桌上巧舌如簧的黑道教父,商界翹楚,這一會兒麵對著這個丫頭無言以對了,死循環嘛,怎麼說都是她有理。於是端過來剛剛小夏送過來的晚餐的飯盒,對她說:“吃晚飯吧,再不吃就冷了。”
女人的思維雖然有時候是複雜了點,容易陷進一種死循環,可是來件事情,就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她接過飯盒來,吃了一口飯後,就忘記了剛剛自己在說什麼了,她一麵吃著飯一麵對夜元閻說:“今天晚上你陪著我好不好?”
其實她和他鬥嘴,和他使小性兒,還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她就是想要時時刻刻都能見著他,想上廁所的時候由他穩穩當當地抱著,不想上廁所的時候,讓他陪在身邊鬥鬥嘴,打打趣也好,心情不佳不想說話的時候,就這麼看著他,這麼俊的男人光是看著也能陶冶心情啊。
夜元閻笑了起來,俊美的臉上滿是笑容,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笑,不是他從前故意做出來秀給別人看的淺笑或者冷笑。因為直達心底,所以這個笑容格外的燦爛。都把吉心看的心神蕩漾了。
如此邪肆俊美的男人,吉心終於明白了嫣紅會為了他失去理智,終於明白了袁粉為什麼總是要叫囂著什麼閻少是我的!他確實有著許多讓女人傾其所有去愛的本錢。
有人說,一個優秀有魅力的男人,你遠遠地看去,他像是一座巍峨高大的青山一樣的沉穩,挺拔,俊美,於是你為之傾倒,為之著迷,不惜一切的要去靠近他,可是等你進了這座山以後,就會很失望的發現,山中便是山石泥土,枯枝爛葉,沒有一處是美的。所以說啊,好男人隻是表象,等到靠近他了解他之後就會發現他也不過就是個平凡的普通人。
可是夜元閻不是這樣的,他的存在成功地推翻了這個用大山比喻男人的寓言,遠遠看他,他是一座巍峨挺拔,沉穩俊美,鍾靈神秀的奇山大川,等你靠近他以後,走進了他的這座高山,你會發現他裏麵處處都是美景,處處都是奇跡,綠草茵茵,彩蝶翩翩,山石嶙峋,妙趣橫生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向上天正麵,一個男人可以完美如斯,毫無瑕疵。
當然了夜元閻也不是個十全十美的完人,也同樣會有犯錯的時候,可是現在他在吉心的眼中,就應證了那句情人眼裏出西施的話。拋開所有的仇恨和矛盾不提,他在她的眼裏就是如此讓她迷戀和流連,即使是背負著父親的血仇,她還是很犯賤的想要和他一起廝守。
她都主動開口挽留他了,他自然不能不給她一個麵子。於是夜元閻回答她說:“好,今天晚上我陪著你。”其實說出來都是廢話,她就是不這麼說,他也會陪著她,他不放心她啊。小夏出去取晚餐讓吉心一個人等了幾分鍾而已,他就不高興了。
既然閻少決定了要住醫院,那麼這麼一件普通的高幹病房就不夠格了。換病房,換到薑院長精心為他們準備的高級病房中去!
於是吉心吃過了晚飯後就多了一件事情,讓夜元閻抱著她去那個據說不是一般的方便和豪華的高級病房中去。對了,就是讓他這麼抱著,她勾著他的脖子,他一手托著她的上身,一手護著她的傷腿。離開了這間病房,朝著她的新病房走去。
一路上引來不少護士的側目,其中不乏下午那會兒伺候過吉心上側所得那幾天護士。有人議論說:“難怪那女的這麼嬌氣,別的病人都是推洗手間自己方便的,偏她不願意,原來這都是被她的男人給慣出來的,瞧瞧看,這膩歪勁,光是看一眼我的牙都要被酸倒了。”
軍醫院的護士卻是比那個女子醫院的護士有腦子一些,沒有被夜元閻俊朗的外表給迷住。可是到底是女人,少不得要八卦一番。剛才那個護士話音一落,另一個護士就接口說:“不會啊,我倒是感覺挺浪漫的,一個女人若是能找到這麼一個心甘情願對她溫柔以待的男人,傷一條腿也值了。”
外人們的目光中,吉心就這樣吊著夜元閻的脖子,被他抱進了她的新病房中。
新病房中的物質待遇就是不一般,一進門最先看到的是一個大廳,會客用的大廳,大廳內上麵房頂上裝著吊燈,下麵的地麵上擺放著沙發茶幾等等的會可用的家具。這個大廳應該是專門設計了用來接待前來探望病人的客人用的。
想來一個很有政治地位的軍區總醫院,能住進這樣的病房的應該都是極有地位的高官了。高官住院,下麵的人能不來看望看望表示表示?然後這個會客大廳就派上了用場了。
不過放在夜元閻這裏就不存這樣的情況。他從來都隻信奉個人能力,有能力就留下,無能的人根本就走不進他的陣營。給手下的人派任務包括他自己說話辦事從來都是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官僚啊,客情啊,在他統治的領域裏麵,幾乎不可能有。
大廳過去之後是一扇雙開了的半透明玻璃推拉門。拉開玻璃門裏麵這才是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