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牽著納西莎的手慢慢收緊,他眼神堅定目光柔和地凝望著她,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給予她勇氣。
看到這樣髒亂的布萊克老宅,以前曾經來過這裏的盧平禁不住開口道:“這裏怎麼會變得這樣落敗?再怎麼說……也不該如此啊。”
斯內普聽到盧平的話,眼神淡定地望了他一眼,回過頭,沒有做聲。要真說原因的話,還不是“他”做的好事?沒事當什麼雙麵間諜,當夾心餡餅是好玩的嗎?真是傻X!還有那個紅頭發莉莉,就算他跟波特不是見麵就打的情敵,他也不會對那朵烈焰百合產生任何遐想!想到發覺到自己不對勁的鄧布利多時不時地試探他戳他的“痛楚”,他因為接受了納西莎的忠告不得不裝出一副悔不當初深情不已的模樣,真是……比吞了鼻涕蟲的粘液還要惡心上一百倍!
看著斯內普一臉便秘的表情,納西莎很快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西弗的悶騷性格,還真是幫了她不少忙!心裏的陰霾消散了不少,納西莎的腳步也輕快起來,沒一會兒,就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應該放有“那樣東西”的櫥櫃。
那裏是擺放著布萊克家獎杯和勳章的地方,代表了布萊克家千年來傳承的不朽的榮耀。剛走進這個房間,納西莎等人立刻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天啊!納西莎小姐!是納西莎小姐吧?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克利切老了,眼神也不好了,竟然……看見了幻覺嗎?”正拿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櫥櫃邊的汙痕的克利切,雙手合十捧在胸前兩眼閃著淚花激動不已地對著納西莎尖叫。
納西莎的嘴角抽搐個不停,麵上卻維持著高貴優雅的笑容,“克利切,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聽到這話,克利切更加激動了。“啊,納西莎小姐竟然會問候我好不好,天啊……克利切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定是在做夢!那個最瞧不起我們的納西莎小姐,竟然會主動問候我?……不。”
看著曾經還沒有這麼抽風的家養小精靈,以一副極為詭異和搞笑的姿態大唱詠歎調,納西莎眼神古怪地回望了盧修斯一眼,不禁咋舌道:“沒想到我在克利切你心中就是這麼的不堪啊,真是令人傷心難過。”
聽著納西莎不陰不陽的語調,克利切身子一僵,似乎腦袋也清醒了,神智也不迷糊了,他怯生生地看著納西莎,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納西莎小姐,您……找……克利切,是有什麼事嗎?”
納西莎見這種方法有效果,當下眯起了眼睛,語氣帶著威脅道:“克利切,沒事就不能來嗎?作為曾經布萊克的家的小姐,回自己原先的家看看難道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克利切一定這話,頭耷拉地更低,帶著難言的苦衷扭捏地說道:“克利切不是這個意思,納西莎小姐肯回來……克利切很高興。”
納西莎眯起眼睛看著克利切,直到把它看得毛骨悚然全身寒毛倒豎,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擺出一副拿鼻孔看人的高傲姿態,不屑地命令道:“你下去吧,這裏有我就夠了,別再讓我看見你。”
“……是……克利切……知道了。”克利切擔憂地望了櫥櫃裏的某物體一眼,眼神似乎閃過一絲掙紮,最後還是聽從納西莎的命令離開了。
頭一次看到納西莎這副樣子,饒是跟她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盧修斯也不禁有些啞然,“茜茜,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麵,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納西莎冷冷地瞪了盧修斯一眼,微歎口氣,用清潔咒理出一片地方坐下,心情很是沉重,“我們先把準備工作做好吧,克利切暫時應該不會回來。為了不引起鳳凰社和其他殘餘食死徒們的注意,我們特地把地方選在這裏,雖然有些冒險,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特地檢查了一下,家裏的魔法防禦係統雖然被破壞慘重,但修一下的話阻擋外麵人的注意,還是可以做到的。怎麼樣,要做嗎?”
睜著漂亮的藍灰色眼眸盯視著在場的男人們,納西莎靜靜地等著他們的回答。
“茜茜想做的事,我當然是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的。”盧修斯第一個表示支持,能夠拯救茜茜重視的家人,她作為茜茜要相守一生的丈夫,自然是責無旁貸!
見盧修斯跟納西莎都下定了決心,盧平跟斯內普對望了一眼,由盧平站出來說話,他溫和地笑了笑,意態閑適,隱隱透露著柔和與埋藏極深的鋒芒,“你們夫妻二人這次都幫了我們許多,這次,該是我們回報你們的時候了。雷古勒斯的事跡我曾經聽說過,作為一個學校的學生,學長幫助學弟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風輕雲淡的一席話徹底安撫了納西莎忐忑的心,她感激地望向他們,難掩滿目的激動,全部言語化為深深一鞠躬,哽咽道:“謝謝,謝謝你們。”
時隔多年,當初召喚陣的儀式納西莎已經忘得差不多,多虧了馬爾福家珍貴的藏書才讓她重新回想起了當年那複雜多樣的步驟,再加上有西弗和盧平從旁幫忙,盧修斯時不時地在一旁提點她,納西莎用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當年召喚賽巴斯的魔法陣化了出來。
因為這次召喚的是幽靈而不是惡魔,尤其還是與納西莎有血緣關係的弟弟,為了保證召喚儀式一次性成功,納西莎沒少放血,盡管有事先準備好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納西莎還是當場劃破肌膚流出鮮血滲透到魔法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