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告別黑暗,太陽告別明月。

黑夜告別白晝,月盤告別金烏。

於是,時光向前。

得知德拉科跟哈利已經順利進行完分院儀式,守在馬爾福莊園的納西莎跟盧修斯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有露餡,這樣就很好。

那之後兩人的生活又重新步上了正軌,因為直到聖誕節來臨之前他們都不會見到德拉科,趁這段時間,納西莎做了幾件足以讓巫師界掀起翻天覆地變化的事情。

伏地魔的七個魂器:日記本,岡特的戒指(即三件死亡聖器中的複活石),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金冠,寵物蛇納吉妮和哈利波特。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即雷古勒斯現在呆的容器,通過把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弄到手,納西莎明白了一件事情:賽巴斯所說的“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其實並不是指讓“劇情”順利發展。因為按理說原著中的掛墜盒是被羅恩??韋斯萊用格蘭芬多寶劍毀掉的,但是現在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卻因為成了雷古勒斯的容器而不得不留在身邊。那樣的話原著中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所以納西莎在和盧修斯他們討論之後,大膽的提出了一個猜測:難道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隻是要他們不要改變最終的結局?那樣的話,是不是過幾年盧修斯的牢獄之災也可以幸免了?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納西莎激動得無法自已,甚至為了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專程跑到古靈閣裏,用記憶中貝拉交給她的鑰匙,打開了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想從中拿出赫奇帕奇的金杯。

但事情卻出乎納西莎的意料,在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裏,納西莎眼見赫奇帕奇的金杯就在麵前,想要伸出手去把它拿走,卻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阻力擋在麵前,無論如何都碰觸不得。

這個事實讓納西莎足足消沉了三天,三天後她給霍格沃茨的德拉科寄去了一封信,同時寄去的還有一大包好吃的糖果。用一大包糖果做煙霧彈,她實際要德拉科去做的,其實是去有求必應室裏拿到拉文克勞的冠冕。

在現在這個布滿了正版鄧布利多的眼線的學校,要想不被任何人發現成功做到這件事情,風險是很大的。所以納西莎特地在信上交代德拉科,一旦發現事情不妙就去找他教父幫忙。

而德拉科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盡管知道了自己是個半路來的山寨貨,但這些年的相處時光不是假的,比起從前那個肯為孩子犧牲的納西莎,她自認自己做不到那一步,但至少……在自己有限的時間裏,會盡可能的向前者靠齊。

但最終得出的結果讓人大失所望,德拉科碰是能碰到拉文克勞的冠冕,想要把它從有求必應室裏拿走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通過以上事情,盧修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因為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可以拿走也可以放回,所以才被他們幾個輕而易舉的拿走了?而拉文克勞的冠冕跟赫奇帕奇的金杯不同,他們是存了想要毀滅掉他們的心思的。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因為有雷古勒斯的靈魂在,所以不到最後納西莎絕對下不了手。但隻有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存在的金杯與冠冕就不同了,下手完全不會有絲毫猶豫,自然也就沒辦法拿走了。

這也就是說,暗中還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撓著他們“改變劇情”吧。

這個結論讓納西莎既是失望又是傷感心痛。如果是那樣的話,七年間小龍和小哈承受的那些痛苦,以及過幾年她家盧修斯就要承受的牢獄之災,是不是也要完全按照原版描述的那樣一個不漏的發生?

想哭又好笑之餘,納西莎並沒有把自己的擔心和煩惱告訴霍格沃茨裏的德拉科跟哈利。這幾年他們需要經受的磨難和危險太多了,她不可以再給他們增加多餘的煩惱。能做的,大概隻有在背後做他們疲憊時可以依靠的後盾,以及軟弱時支持他們的港灣了。

看清了現實,納西莎一邊找人打造了一個假的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重新放回布萊克家的老宅,一邊有事沒事派貓頭鷹給霍格沃茨的小龍送去點心糖果等,營造一個疼愛兒子溺愛兒子的母親形象,以此來麻木鄧布利多那隻老狐狸的視線。

鄧布利多,前世喜歡看電影的她一開始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笑起來像聖誕老公公一樣的老爺爺,那長長的白胡子和每次麵對哈利時笑得嗬嗬的模樣,著實激起了她心中對已故的爺爺奶奶的懷念之情。

但現在,站在完全敵對的立場上,並且接受斯萊特林和布萊克家的教育這麼多年,當初的喜歡感情已經不再,心中卻實實在在沒有痛恨之感。

老實說,她作為即將承受“七年之癢”和經受“牢獄之災”的德拉科與盧修斯的家人,一位妻子,一位母親,她應該是鄧布利多痛恨並且憎惡的,但事實上她並不這麼想。他們不過是處的環境和立場不同罷了,如果她是鄧布利多那邊陣營的,她現在應該痛恨的是不是就變成支持伏地魔一派的馬爾福了?

每每想到這點,納西莎就無比慶幸自己在原先的世界,用了整整十年換回一個太平安穩的魔法界。那個世界的鄧布利多同樣和蓋勒特是戀人,同樣因為信念想法不和再加上自己妹妹的死而分開,但他卻要比這個世界的鄧布利多幸福得多。該有的,他都有了,雖然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墳墓,一隻眼睛已經看到了梅林,但能在人生最後的一段旅程中有愛人相伴而行,她想,鄧布利多還是幸福的,他應該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