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愛的女兒就算是生病了也不麻煩任何人,她隻是一言不發地躺在床上默默忍受著,而那些傷害過我們母女的人還在生活中耀武揚威,這個世界果然不公平。
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在心裏埋下了複仇的種子。
陳諾在這裏陪了一上午後來聽說在悉尼有一個很有名的心理學家,就親自飛去悉尼請了,暖暖在安眠藥的作用下好不容易才閉上眼睛休息,房間裏實在是太壓抑了,幹脆讓李楠推我出去喘口氣。
已經是黃昏時分,天色有些昏暗,我望著不遠處的草坪陷入了沉思,我在想以後的生活到底該怎麼辦,我迫切的需要一個支撐,需要一個有力量的肩膀幫我扛過眼前這一切,可陳諾真的是第一人選嗎?
“千金……薑恒來了,你要見他嗎?”李楠提醒道。
我順著彎彎曲曲的連廊望去,見他落寞的身形隱藏在不遠處的陰影中,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過來。
其實我一直知道薑恒很善良,隻不過是和當初的我一樣,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可能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傷害我,但這些都不能抵消他做過的事情。
我不想見他,但他已經走了過來,“千金,對不起,暖暖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很抱歉。”
“道歉有什麼用?千金的腿能好起來嗎?暖暖的病能康複嗎!”李楠忍不住為我出氣,當著陳諾的麵她不敢說什麼,但她心裏恨極了時韻和薑恒,此時自然是不吐不快,“時韻得了絕症就要全天下的人都為她服務嗎!暖暖今年才五歲!現在變成這樣你們滿意了!”
她每說一句薑恒的腦袋便往下沉一分,到最後像極了犯了錯誤的小孩子,垂手立在那裏讓人有些不忍心。
李楠呼呼地喘了兩口粗氣,還想繼續發脾氣被我攔住,“不要再說了,無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
“千金!你不會真扥打算原諒這些人吧!他們算是什麼朋友!我看連個人都算不上!暖暖都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她才五歲到了澳洲以後糟了多少罪!她以後該怎麼辦!”李楠邊說邊哭,最後泣不成聲。
她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報仇,但是時韻有那麼多人護著,我能怎麼辦?薑恒隻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千金,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哪怕要是我的命我也沒有二話,隻是能不能原諒阿韻……”薑恒的眼圈都紅了,雙手緊緊地捏著拳頭。
我笑了笑,“好,不過四哥,你記住了,隻有這一次,你回去告訴她不要再靠近暖暖了,你走吧,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李楠擦了擦眼睛看著薑恒離去的背影狠狠地朝地吐了一口唾沫,“被賤人汙染的人渣!”
“你不是說他是你的真愛嗎?”
李楠推著我往後走,“也就是那張臉長得還算是不錯,腦子蠢極了!這種人就是花瓶中看不中用!以後我就安安心心陪在你身邊,寸步不離保護你和暖暖。”
經曆了這麼多事,細數下來隻有李楠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邊。
回到病房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忍不住喊了出來,“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